什么,快些展示出来啊!哎呦,探花郎要回去了呢——”
仓子坚道:“这会儿动手不免有落井下石之嫌,他的酒还未敬完,换过衣裳定会回来的。”
有道理,等了许久的钱文举,少不得按住不耐,继续等待。这一等,就是一刻钟。一刻钟后,知府大人起身,对众人道:“袁探花不胜酒力,回去便躺下了。本府代他敬诸位一杯,替他赔个礼。”
谁敢要知府赔礼啊!
众人起身,纷纷表示理解,知府大人趁机道:“诸位今晚喝得尽兴即可,勿要多饮,耽误明日书院招生一事。本府再敬诸位一杯,今后,汝宁府百年基业,有劳大家了。”
接下里的时间里,知府大人自然而然地主官了场面。把一顿喜酒喝成了官民同聚、共创汝宁百年育人大计的重大聚会。及至酒散,钱文举也未能展现自己的实力,与袁自舟决一死战,憋屈得不行。
宴毕,师兄弟两个赶往二门去接师妹。
夜色已深,便是有灯,灯光也不足。朦胧中,傅振羽冲过来,围着钱文举转了几圈,调笑道:“钱家伙食不错啊!为了风流倜傥的二师兄,看来,我得改改菜单了。”
心情不好的钱文举,在傅振羽上了马车上,当着仓子坚的面、隔着帘子和师妹抱怨:“师妹也不管管大师兄!大师兄实在是太优柔寡断了,一个晚上……”
仓子坚待他抱怨完,方道:“谁说我没出手的?”
“大师兄几时出手了?我整晚都和你在一起怎不知?”
“动手,不见得要亲自动手。”
钱文举后知后觉地认识道,今日中天书院的两起内讧,只怕都有大师兄的手笔。亏他还一直等着大师兄出手,真是——
他奶奶个熊的,一年不见,回来就上了大师兄的当,真是憋死个人啊!
自副驾上一跃而下,憋屈的钱文举,指着道旁门前挂着两只大红灯笼的福运客栈,道:“大师兄,我前日就进汝阳城了,住的是这家客栈,所以,就不和你们去食为天了。”
“嗯?”疑惑了一声,傅振羽掀开帘子,扒着小窗问钱文举,“二师兄,你竟然没给我和大师兄留房?”
雾蒙蒙的红色,成为钱文举的掩饰色,他用委屈的调调,磕磕绊绊地辩解着:“这,不是,那什么,说什么的都有么?我哪知道你们会来啊!”
这话没毛病,傅振羽便道:“二师兄一身酒气,想来喝的不少,早些安歇。明日要招生,你早些起来,在这里等我和大师兄便是。”
钱文举应下,还嘱咐仓子坚:“夜黑路难行,大师兄不着急。”
傅振羽呵呵笑了声,道:“你几时见过大师兄着急?好了好了,你快进去吧。”
不等钱文举再啰嗦,仓子坚策马离去。才走两丈,他身后的帘子大开,旋即,随着傅振羽的声音在他右后方响起,他的右耳,不自觉地红了。
傅振羽问她:“我好奇,大师兄做了什么?”
仓子坚飞快转移话题:“你呢,你在后院什么都没做么?我是不信的。”
呃……
傅振羽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的功夫,仓子坚似有察觉,回头,一个严厉的眼神横过来。不用看清,仅凭四周空气忽然的冷凝,傅振羽便能感受他的震慑,只得实话实说,从私下见齐阳,到知府夫人邀约,到她和齐阳的合作,完成了她想要的目的。
随着她的复述,仓子坚从微怒到平静,最后只化为一句:“勿要和男子私下会面。”
你不是男的么,我们俩现在不是私下会面么?干笑两声,傅振羽忍住了反问。她对大师兄没有那种感情,能不挑事,绝不挑事。
但,憋得慌啊。
此刻,傅振羽,是那么地羡慕提前下车的钱文举。
仓子坚没读懂她这个“呵呵”的意思,但他就没想过傅振羽就这么痛快的应称——应了他也不信。说这么一句,一是提醒自己多留意师妹,另一个叫她心虚不追问。
傅振羽却不配合,不过停了几息,非常自然地捡起了自己的问题:“我都说了,大师兄做了什么,是不是也可以说了?”
“不大好说。”
仓子坚沉默了许久,丢了这么一句,傅振羽不干了,敲打着门框,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呗,或者说,你做了什么就说什么呗。”
“让袁自舟承认他在南湖书院待过,又闹出了他和君姑娘私相授受之事。”
第一件就引起了傅振羽的兴趣,她飞快地追问了过程。尽管仓子坚惜字如金,傅振羽依旧察觉到不寻常,袁自舟的不寻常,她说:“我怎觉得他是在配合你?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仓子坚道:“无需担忧。加上你在后院隐晦提的事,便是他要做什么,想来也无碍。”
傅振羽还是不放心,她有些头疼地感慨着:“哎……这哪个像二十岁的人?从前吧,我一直以十几岁的少年的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