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王,你要收好,这地方地价可金贵,还是老臣趁便宜时买的,还能往上升值,涨到一亩十条鱼,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去卖。
切记切记,岸边包围大泽,三千里荷花,实乃蛙族贯彻百年之国策,蛙亡政息之事不可取。记得池塘里面有块圆石头,躺的很舒服,有了本公印子,我很喜欢,就拿它当我的碑吧。」
梁渠不免小尴尬。
蛙王捏住小小一叠契约,细心收好,闷声闷气地答应。
「黄州,有一处二进的宅子,里头的池塘归咱们,还有一百亩水田也是咱们的,大胖、二胖,这个给你们兄弟俩。在鉴水,本长老有一百亩池塘,已经种满荷花,年年盛开,霜璃,这个给你。」
冰玉蟾族长悲戚,上前拿走地契。
「还有老老龙君的云上仙岛,到下一个丙火日,都是咱们蛙族的,这是租赁书,这个最贵,梁卿,就留给龙宫吧。
本公家中尚有两尊金银盏,巧夺天工,是以前龙君宴会上,龙君所赠,意义非凡,一并予你,当作你和龙女的新婚礼物,就摆在龙宫里,算是物归原地。」
梁渠握紧租赁契约,思绪莫名,心中生出愧疚。
「我的小楼里还有许多宝鱼、宝植、宝书、宝矿和玩意,唉,收集那么多,没有用了.—蛙大宝—」
一桩桩,一件件,一条条,一份份。
老蛤将这辈子积赞下来的宝物,逐一分发给蛙族大蛙。
发完,它一下苍老十岁,背上蛙皮褪色的愈发厉害,像一下子风化了似的,毫无原本鲜艳鲜活的褐黄色彩,结成一层坚硬的壳。肚皮再不复先前的圆润光泽,恍若一团堆叠的毛巾,蛙头一下又一下地垂落。
「长老!」
「长老不要死啊!」
「蛙族没有长老不行的。」
悲痛再无法平息,震天的哭喊响彻大泽,泽上捕鱼的渔夫惊骇莫名,听得若有若无的哭泣,跪在船上连连磕头。
「不要哭闹,安静一会,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蛙族强忍悲痛,止住哭泣,硬咽不停。
外围水的龙人长老默默叹息。
蛙长老是吝啬、贪财、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了一些,可若是没有蛙公,他们连出钱买长气的机会也没有。
蛙王仰头四十五度,不让悲伤掉落,再一次回想起老蛤带它去参加宴会,背着黄皮袋,偷龙君金银盏的那个下午。
阳光蒙蒙照下,散逸水波中,汇成流淌的金光,无声起伏。
所有人、蛙饱含泪水。
最终。
老蛤蛙头一歪。
「哇——」
「说了不要吵!不要吵!吵吵吵,整天吵的什么东西,你们两个笨蛋!傻蛋!糊涂蛋!我还没死呢!」
哭声夏然而止,老蛤猛然睁眼,跳起抱住大胖蛙头,张开蛙臂,狠狠拉扯大胖嘴角,又跳到二胖脸上,左右开弓,一记头槌,再蹬端三下肥鲶鱼。
「本长老是在睡觉!睡觉!哭你个大头鬼的丧!」
「啪!」
脸皮回弹,抽出白汽。
老蛤后空翻三百六十度,团成一团,缩在地上,又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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