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今天来找你的时候,我在王府门前救了一个人。”
温斩月一边引她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一边让春夜等人将封好的酒搬到里面去。
“什么人会在王府门前需要救治?”
“一位年轻妇人,约莫二十出头,穿得素净但料子极好。”谢无归夺走温斩月手里的茶杯,轻抿一口。
“她晕倒了在了王府门口,险些小产,我正好路过,便将她带回我们药铺诊治。”
“药铺?”温斩月停顿下来。
“你何时开了药铺?”
“我今日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的,你之前不是给了我一笔钱吗?我盘了一间铺子,就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谢无归洋洋得意道。
“这钱算我借你的,等我赚钱了,一定还给你。”
“还挺上进。”
说句实在话,温斩月把钱给谢无归就没打算让她还。
“那是当然了。”谢无归放下茶杯,“不过,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那个妇人是谁吗?我可是问过她了,她说自己和夜王妃是旧相识。”
温斩月倒茶的手停顿片刻,“她还说什么了?”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谢无归又饮了一口茶,突然拍案道:“对了,她的夫君似乎是个将军,穿着盔甲来的,还说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找他,他能帮的一定帮忙。”
“啪”的一声,春夜手中的酒坛跌落在地,碎成几片。
琥珀色的酒液溅在她的裙摆上,瞬间脏了一大片。
谢无归停下,温斩月也好奇地看向春夜,春夜稳重,一般不会出这样的纰漏,一旁的春泥急忙凑过来,“春夜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春夜低下身去,收拾碎片,又不小心被割伤了手。
温斩月见状,直接叫春夜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
“阿梨姑娘有所不知。”春夜面色颇为为难,“奴婢大概能猜出来谢神医救的到底是谁了?”
“你认识?”温斩月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春夜点点头,“是的,奴婢认识。”
温斩月没有急着让春夜回话,而是让春泥拿了布条来。
谢无归简单地给春夜包扎了一下,确定不会再流血,这才示意春夜开口。
“按照谢神医形容的,她说的应当是风展将军的夫人,她未出嫁前,的确和我家王妃是旧相识。”
“她原本长得奇丑无比,在我家王妃的婚宴上捣乱,赖上了风展将军。”
“后来还是我家王妃帮她变得漂亮,还促成了和风展将军的婚事,只可惜,王妃离开得太突然,没有来得及参加她的婚宴。”
“当初,她成亲时,可是出了不小的乱子呢。”春夜低下声音来。
温斩月挑眉,当初为了追容妄,她的确是走得比较着急,没来得及参加林清霜和风展的婚宴,看春夜的样子,难道还发生过什么事?
“继续说。”温斩月往后一靠,等着下文。
“风夫人原本是林家的嫡女,可是她因为相貌丑陋并不被她爹接受,所以母女俩在家里的日子过得都不太好,尤其是林尚书还娶了一位小妾,小妾生了个女儿叫林轻盈,这个林轻盈坏事做尽,嫉妒风夫人嫁得好,所以干脆在成亲当日,来了一个偷梁换柱。”
“林轻盈上了花轿,风夫人却被丢进了护城河,尽管风展将军救得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风夫人的身子却落下了病根。”
“别说怀孕了,只怕是活着都难,她能有孕,的确是天大的恩赐。”
谢无归检查过林清霜的身体,知道春夜说的都是真的。
她冲着温斩月点点头。
温斩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她在京都城,林轻盈母女肯定不敢这么作妖,可她当时为了容妄……
“她如今如何?”温斩月看向谢无归。
“胎象已稳,但需静养几日。”谢无归叹了口气,“说来奇怪,我还在想,一个女子的身体怎么能孱弱成那样,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过,她的夫君是个将军,难道没有去追究吗?”
温斩月眉头紧蹙。
风展倒是想追究,可是林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若是林尚书非要袒护,风展也不能做什么。
“你帮我一个忙,欠的钱可以不用还了。”
“还有这种好事?”谢无归语气有些吃味,“说吧,该不会是要我务必治好她吧。”
“你是大夫,悬壶济世是你的职责,就算不用我说,你也会治好她的。”
“对我的医术这么自信?”
“不,是对你。”温斩月虽然看不惯谢无归的行事作风,但她知道,谢无归没有什么坏心思。
“我明日想去看看她,你帮我想个办法。”
“阿梨姑娘。”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