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动。”
温斩月感到容妄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太子还活着吗?
"不确定。有人说看见太子被秘密押往西边的黑石堡,也有人说...
"风展犹豫了一下,”说太子被一位神秘人救走了。
"
容妄沉默片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温斩月赶紧扶住他摇晃的身体,触手一片湿热——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需要治疗。
"温斩月不容置疑地说,
"附近有安全的地方吗?
"
风展这才注意到容妄惨白的脸色和背后的血迹。
"山那边有个猎户小屋,很隐蔽。“他示意两名士兵上前搀扶,”王爷,是属下失职,让您受这么重的伤...
"
"不关你的事。“容妄勉强站直,”先离开这里。
"
一行人借着夜色掩护,沿着崎岖山路前行。
温斩月走在容妄身侧,时刻准备搀扶他。月光偶尔穿过云层,照亮他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
山路越来越陡,众人不得不放慢速度。
温斩月借机靠近风展: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
"跟踪了追兵,还有沿路的血迹。
"风展简短回答,眼中仍有戒备,
"我们看到他们往这个方向搜索,就猜到是在找王爷。
"
他顿了顿,
"没想到...是和您在一起。
"
温斩月听出了他话中的疑虑:
"你认为我会害他?
"
"以前或许不会,可您现在失去了记忆。
"风展直言不讳,
"而王爷为了救您,已经...
"
"风展。
"容妄打断,声音虽弱却不容置疑,
"阿月是本王的王妃,不得无礼。
"
风展立即低头:
"是,王爷。
"
转过一道山脊,风展所说的猎户小屋终于出现在眼前——一座低矮但坚固的木屋,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不走到近前根本无法发现。
士兵们迅速检查了小屋内外,确认安全后,温斩月扶着容妄进屋躺下。
小屋虽简陋,但有干净的床铺、壁炉和基本的生活用具,显然是精心准备的避难所。
"热水和干净布条。
"温斩月简短吩咐,已经开始检查容妄的伤势。
风展亲自端来热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我们有随行军医...
"
"我处理过比这更糟的伤。
"温斩月头也不抬,熟练地解开染血的绷带。
伤口果然裂开了,但好在没有感染迹象。
她清洗伤口时,容妄虽然紧闭双眼,但额头上的冷汗和绷紧的肌肉显示出他正忍受着剧痛。温斩月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手指尽量轻柔地拂过伤口周围的皮肤。
"阿月……
"容妄又在昏迷中呢喃。
温斩月手一顿,心头更加一热。
“王妃,恕我直言,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能比王爷更爱您。”风展叹了口气,“您在京都的时候,也是同样爱着王爷的。”
“我和他的事,你都知晓。”
“知晓一些。”
“那你说说看,我想知道。”
很多事情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温斩月还是想要一个知情权。
风展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温斩月听完,虽然还是没有想起来,可看向容妄的眼神却深情了许多。
夜深了,士兵们轮流值守,风展也出去巡查。
温斩月坐在容妄床边,用湿布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来,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镀上一层银辉。
“我们以前真的这么相爱吗?”她轻声自语。
“是,很相爱。”容妄突然睁开眼睛,声音虚弱但清醒。
“你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会为了本王拈酸吃醋,会为本王制作防身的兵器,还会告诉本王,要永远和本王在一起。”
“风展的版本并不完全,本王来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故事不长,容妄却说得很慢,包括他们如何相爱,温斩月如何给他下毒,又如何在江州城背叛他,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一字不落地和盘托出。
要是换作之前,温斩月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但现在,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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