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雪怔怔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或许,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夫君,当真与寻常男子不同。
她悄悄抿嘴一笑,任由那双温暖的大手仔细揉按着自己的双足。
油灯如豆,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将林澈与方清雪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林澈蹲在地上,面前是一只冒着袅袅热气的木盆,他正攥着方清雪那纤细的脚踝,力道不轻不重,恰似擒住了一只意图振翅飞走的白雀。
方清雪那张清丽绝俗的面庞,此刻已是红云密布,一路从耳根烧到了颈项。
她几番欲要抽回双足,奈何那双脚丫子仿佛已不是自己的,软绵绵地使不上半分力气,反倒像是在对方掌心蹭了蹭,平添几分暧昧。
她只得将脑袋垂得极低,声音细弱蚊蚋,带着颤音:
“这样,还是不成体统...”
“……你快些松开……”
林澈抬起头,眼中是三分认真,七分戏谑,灯光在他黝黑的眸子里跳跃。
“娘子此言差矣。”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手下动作不停,温热的水流拂过方清雪白皙的足背:
“古语有云,‘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为夫给自家娘子洗个脚,乃是天经地义,增进情感之举,怎就不成体统了?”
他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足底,引得方清雪浑身一颤,几乎要惊呼出声。
“再说,你这般奔波劳累,为夫看着心疼。”
“男人嘛,就该疼爱自己的妻子。”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还引用了上古传下的圣贤训诫。
方清雪羞得恨不得寻条地缝钻进去,心中暗啐:
这坏人,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什么古语,分明是他杜撰!”
“可偏偏他那双手带着某种魔力,揉捏按压之处,酸麻之感丝丝缕缕蔓延开来。”
“汇成一股暖流,直冲四肢百骸,让她筋骨酥软,连指尖都懒怠动弹。”
“她只能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感受着那从未被人触及“禁区”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陌生触感。
这感觉,比赤脚踩在刚被太阳晒过的溪石上更烫,比无意中触到静电更麻,丝丝缕缕,钻心蚀骨。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一个世纪,林澈总算松开了手。
方清雪如蒙大赦,也顾不得擦干,慌忙将湿漉漉的双脚从盆中抽出,也来不及穿鞋,赤着一双雪足。
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缩回了自己那张小床上,扯过薄被将自己连头带脸蒙了个严严实实,假装熟睡。
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