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就着碗里的剩粥,又浅尝了几口新酒,算是用了早饭。
林澈取过一个不大的酒篓,灌了约莫三四斤酒,用洗净的荷叶封好口,便要出门。
见林澈只带这么一点酒去卖,方清雪连忙道:
“酒篓明明还能多装些,为何只带这些?”
“要不……我也帮你一同去卖吧,两个人分头行事,总能卖得快些。”
她记得林澈弄出的酒远不止这些。
然而,林澈的反应却出奇地激烈。
“不可!”
“万万不可!”
他转过身,双手按住方清雪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方清雪那双略带惊慌的眸子:
“娘子,卖酒之事,必须由我一人来做。”
“啊?”
“这……这是为何?”
方清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泛起一丝委屈。
她只是想分担一些,为何他反应如此之大,甚至有些……凶?
“缘由我回来再细细说与你听。”
林澈语气放缓,但依旧不容置疑:
“但你需答应我,千万不能偷偷出去售卖,更不能让他人知晓咱家存货极多!”
“此事关乎我们能否翻身,绝非儿戏!”
看着林澈异常认真的眼神,方清雪虽满心疑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
“好吧,我答应你便是。”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鞋尖上那朵略显褪色的绣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她只是想要帮忙,为何他总把她当成需要被保护,甚至会被坏事的累赘?
林澈见她应允,神色稍霁,又叮嘱了两句,这才提着那小半篓苞米酒,转身出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京城有名的“前门大街”。
如何售卖这苞米酒,林澈心中早有盘算。
无外乎两条路:一是薄利多销,走量取胜。
二是奇货可居,走那高端路子。
前者稳妥,适合长久经营,但投入大,回本慢,于他们眼下山穷水尽的处境无异于远水难救近火。
因此,唯有行险一搏,走那高端路线方可。
在京城,那些豪门贵胄,巨富商贾,为了一口新奇滋味,或是些许与众不同的享受,一掷千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苞米酒在京城,凭借其清甜独特的风味,想要打开局面并非难事。
所谓“前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