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个狱而已,有甚难的?想当初我白日鼠在牢里的时候,使了点钱不就出来了,怎么轮到这英雄好汉,军师就让我干这脱裤子放屁的事情,真是累死老子了。”
这吴军师打听到那些个好汉们被关在青州大牢里的消息,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整个青州城的地图,竟让他直接从城外一直掘到那牢里!
好家伙,这可有整整一里路呢!白胜越想越觉得离谱,不过幸亏这次带了个新的钻探工具,挖起洞来还算轻松些,要是像从前那样一锹一锹地挖,那可真要挖到地老天荒了……………
几个喽?也跟着抱怨了一阵,又无奈地拿起工具,哼哧哼哧地继续向前钻去。钻头与泥土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黑暗闷热的地道里绵延.....
夜深露重,寒星闪烁,城楼的砖块也被冻得梆硬。
鲁智深和李忠自换上了狱卒的衣服后,在城里东躲西藏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终于寻了个机会摸上的城墙。
他们还不知道,此刻地上地下两处人马都在为他们掘着洞。
鲁智深拽着李忠,身子弓得像只大虾,沿着城楼悄无声息地走了许久,终于寻得一处合适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探出身子,俯身往城下看去??这处已经是青州城墙最矮的地方了,估摸着不过十七八尺,城下皆是些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老树,无人走动。
“就从这儿跳!”鲁智深向下指了指,也不顾李忠的迟疑,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样那冰凉的砖块,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他皮糙肉厚,跳下去后闷哼一声,忍住剧烈的撞击带来的疼痛,借着下落之势在地上迅速打了个滚,然后便爬了起来。
李忠见状,心中虽仍有惧意,却也只能鼓起勇气,一跃而下。
却听“哎呦”一声??他摔折了腿。
鲁智深见状,只好一把背起他,朝着城外梁山军帐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他记着自己答应郁竺的话??要让梁山的人看到他一眼。
夜色如墨,梁山军的攻势早已暂停了下来,此刻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两处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
树木在夜色中犹如张牙舞爪的怪兽,不远处的小河泛着粼粼寒光,荒草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
夜晚的路并不好走,鲁智深还背着个百十来斤的人,好不容易摸到那最中间的军帐边。
“公明哥哥,派下去的探子来报,呼延灼的前路大军离青州不过五十多里了,最迟今夜三更,无论救不救得出人,都要撤退了。”
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唉,早知如此,当初便直接抢了城去,也未必攻不进去。”
另一个声音在旁边恨恨道。
鲁智深支起耳朵,想听听那人会怎么说。
果然,不出片刻,宋江的声音传来:“唉,退兵吧,梁山众多弟兄的性命不容闪失,终究我对不住那些兄弟啊!”
最先那声音劝解道:“唉,公明哥哥已经尽力了,如今这般决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不必过于自责。”
鲁智深声听闻,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暗自冷哼一声,正欲有所动作,却听背上的李忠突然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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