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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押送囚犯的事情,只能耽搁一下了。
鲁智深等二人又被押了回去,几辆囚车车轮辘辘作响,缓缓绕回了仓库。
不过短短一刻,州府官吏便已集结完毕。韦暄大致清点了一下人数,见有个别官员未到,便派人前去催促,其余人则朝着城门浩浩荡荡地进发。
郁竺和武松并排走在众人后面,心里却直犯嘀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他们二人都未曾料到的,倘若呼延灼要亲自将人押往东京,那可就棘手了。
二人相视一眼,决定静观其变。
走了一阵子,却见黄信突然从街边的一个巷口冒了出来。他先是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趁着慕容彦达没留意,一个闪身,插到了郁竺的前面队伍里。
郁竺瞧他领口松散,又朝他钻出来的地方看了看,只见巷口赫然挂着一个“惜春楼”的幡旗,心下了然??黄都监真是心大,打了刚打了胜仗,就得意忘形,白日里也寻欢作乐去了。
黄信也是有些尴尬,一边整理着带钩,一边低声咒骂道:“这鸟人来这么快,定是想来抢功的。”
郁竺有些疑惑:“抢功?他难道不知贼寇已被我们击退了吗?”
“他知道个屁!”黄信毫无掩饰之意,“他从汝宁郡点齐人马出发的时候,我们报功的折子还没送到东京呢!”
郁竺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习惯了现代通信的速度之后,她总感觉青州打了胜仗,别人立刻就能知道。
不过既然呼延灼不知贼寇已退,那必然不是为接手贼首而来,且以慕容彦达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让呼延灼把人犯带走。
想到此处,郁竺稍微轻松了一点,看了眼身边的黄信,因和他也算熟悉,便揶揄道:“都监大人这般重要的人物,怎不往前面走走?也好让那呼延将军看看,究竟是谁击退了贼寇立下的赫赫战功。”
黄信闻言嬉皮笑脸道:“害,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贼寇都退了,他们来了也无事可做,无需理会,过个几天便走了。只是没料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比预计的整整提前了两天。”
郁竺也点点头,既然如此,就权当去瞧瞧那位大名鼎鼎的双鞭呼延灼是何等模样吧。来此大半年,她也算见识了不少原著里的英雄好汉了,不知道走之前能不能把一百零八个人的样子凑齐了。
武松对呼延灼也很好奇,几人又小声闲聊了几句,便到了青州城墙边上。
因大军来得实在匆忙,事先还未验过文书,保险起见,慕容彦达还是先派人缒出城楼。
一名军校从那为首的将官手中接过枢密院的文牒,又爬回箩筐,被人拉上城楼后,将手中那文书呈给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接过文牒,仔细翻看。白色的益州麻纸上“枢密院牒”四个字十分醒目,翻到最后一页,枢密使童贯、枢密副使许将等人的钤印一应俱全,于是不再有疑,当即下令守城的将士放下吊桥,升起千斤闸。
左右两侧军士哼哧哼哧转着较盘,郁竺也随着人群往前挤了挤,想将呼延灼看个清楚。
城下三千多人马气势非凡,看起来就比青州的那些个残兵战斗力要高上不少。人群中间的那位主将,一身乌油对嵌铠甲,鬓边还插着一朵生绢花,横眉竖眼,满脸杀气。
郁竺感觉呼延灼长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可能是没穿那七星打钉罗皂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