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也有些俗气,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张都监见状,也顺着李刑狱的目光向郁竺看去。
先前酒意正浓,他还不曾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郁竺穿的并不是自己送去的那件衣服,一时间有些意外,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没了妆点的郁竺,又穿了件深色的衣服,整个人坐在角落里,显得灰扑扑的,连平日里漂亮的脸蛋儿,此刻都显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张都监顿时面色不虞,觉得郁竺此举有些失了自己的面子,只是碍于有客人在此,不便发作,一曲唱罢就冷冷地吩咐郁竺退下。
倒是李刑狱出言制止:“众多《鹧鸪天》词作中,晏小山之作尤为歌姬们所钟爱,竞相传唱,蔚然成风。你这位养娘,却能吟洛川的妙词,倒是有些才情韵味,不妨就让她在此随心吟唱几曲。”
贵客都如此说,张都监自然不会不允,郁竺就这样留了下来。
这个小插曲过后,郁竺便未再引起两位的注意,张都监和李刑狱转而谈起了正事。
听得他们的谈话,郁竺渐渐有些明白一二,这位李刑狱的职务,是京西北路的提点刑狱公事。
宋代地方行政级别分为三级,最高一级的是路,第二级是府、州、军、监,第三级才是县。
孟州现在就隶属于京西北路。
这位李刑狱,作为张都监的上官,负责的就是整个京西北路的司法事务。
张都监果然是想安排人,在刺配路上要武松性命,又担心上头追查起嫌犯为何半路而亡,提前和上官打个招呼。
李刑狱起初连连推辞,说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让张都监还是断了这番心思。
随后张都监悄悄塞了不知什么东西,李刑狱看见,顿时眉毛胡子都扬了起来,半推半就,同意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酒意渐浓,郁竺见二人都喝到兴头上,有些迷糊了,悄然告退。
月挂中天,当整个都监府照得沉静如水。
郁竺趁着月色回屋,边走边构思起自己的行动计划。
按照张都监的动作和大体上的时间推算,武松回来复仇已指日可待。
既然能预知一些事情,想要躲过被武松一刀搠进心窝的结局倒是不难。
只是郁竺还想借助武松回来寻仇这件事,脱离都监府。
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郁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刚推开屋门,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郁竺还未来得及惊声尖叫,一个油腻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好妹妹,休要出声,是哥哥我呢。”
抱住她的人正是阮进。
郁竺差点吓飞的魂魄,稍稍落了地。
本想转身给这个登徒子一巴掌,但突然之间,她计上心来,再抬眼时,语气已经变得柔和起来:“二哥,在院子里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听郁竺这么说,阮进喜上心头,这是有戏了!
自己的消息,要是真的让这丫头今晚在大人面前得了脸,那这丫头再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