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空梭残片,头也不回地仓皇遁走!连那艘阴风舟都顾不上了!
她受伤不轻,急需觅地疗伤,不敢再停留。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双菱立刻冲到上官乃大身边,检查他的伤势,脸色无比难看。南宫璇和苏芸也围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担忧与后怕。
经此一战,他们虽然惊走了元婴老怪,保住了性命,但破空梭残片依旧被夺走,上官乃大更是重伤垂死。
前路,依旧迷茫。
而经此生死与共,四人之间的关系,那在血与火中铸就的羁绊,也变得更加深刻和无法割舍。
葬风谷一战,如同在混乱之域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
上官乃大以真元境之身,引动地脉,重创玄阴宗元婴长老阴九姑,虽未能夺回破空梭残片,但其展现出的恐怖实力与潜力,已彻底震撼了整个骸骨城乃至周边区域。
“煞星”、“地脉之子”、“元婴克星”…各种名号不胫而走。原先那些觊觎悬赏、或想趁机踩上一脚的势力,纷纷偃旗息鼓,重新评估与上官乃大为敌的代价。连七煞帮和赵王联盟,也暂时销声匿迹,不敢再轻易露头。
然而,上官乃大对此一无所知。
他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
废弃矿坑最深处的石室内,气氛压抑。上官乃大躺在简陋的石床上,脸色灰败,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体内经脉多处断裂,丹田枯竭,坤元印和地垣尺也因过度透支而光芒黯淡,沉寂在深处。最麻烦的是,强行引动玄阴地脉带来的反噬,以及阴九姑残留的玄阴煞气,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
南宫璇日夜不休地守在一旁,用自身微薄的冰心真元为他疏导经脉,压制煞气,眼圈红肿,形容憔悴。苏芸则外出寻来各种疗伤丹药,不惜耗费自身真元为他化开药力。双菱则大部分时间沉默地坐在角落,周身气息起伏不定,时而冰冷,时而躁动,她在疯狂吸收矿坑内的煞气,试图尽快恢复力量,眼神深处隐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她害怕失去这个唯一能让她感到“存在”意义的人。
第八日,上官乃大终于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南宫璇布满血丝却瞬间亮起的眸子,以及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欣喜与泪水。
“乃大!你醒了!”她声音哽咽,紧紧抓住他的手。
苏芸和双菱也立刻围了过来。
上官乃大想开口,却只发出一阵沙哑的咳嗽,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了看三人,尤其是南宫璇那憔悴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和愧疚。
“我…没事…”他声音微弱。
“别说话,好好休息。”南宫璇连忙道,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些清水。
接下来的日子,在上官乃大自身顽强的意志和三女不惜代价的照料下,他的伤势开始极其缓慢地恢复。坤元印那丝本源生机再次被激发,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干涸的经脉。地垣尺也缓缓吸纳地气,稳固着他的根基。
但他眉宇间那层因杀戮、煞气侵蚀以及力量反噬而形成的阴郁,却似乎更加浓郁了。偶尔在无人时,他眼中会闪过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暴戾与冰冷。
半个月后,他已能勉强下床行走。
这一日,他独自一人,来到矿坑外。正值黄昏,残阳如血,将荒芜的大地染上一片凄艳的红。狂风卷起沙尘,呜咽着掠过嶙峋的怪石。
他站在那里,感受着体内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势和那丝挥之不去的阴冷,望着这片混乱、残酷却又蕴含着无限可能的土地,心中思绪翻腾。
破空梭残片得而复失,离开此界的希望似乎变得更加渺茫。身世之谜,宗门之仇,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而身边这三个与他命运紧密相连的女子…
南宫璇的纯净与依赖,让他感到温暖,却也让他心生怜惜与不忍,唯恐自己身上的血腥与煞气玷污了她。
苏芸的理智与独立,让他欣赏,但那偶尔流露出的、超越感激的情愫,也让他感到一丝困扰。
而双菱…这个由他亲手从绝望深渊中拉回,却又因他而走上一条诡异道路的女子,与他有着最深的共生联系。她偏执的依赖、炽热的情感、以及那不受控制的力量,都让他感到棘手,却又无法真正割舍。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似乎也对这份危险而迷人的羁绊,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溺。
前路何在?情缘何解?
他深吸一口带着沙尘与血腥气的空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无论如何,力量是根本。必须尽快恢复,并且变得更强!
他回到矿坑,召集了三女。
“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修为受损,需闭关一段时间。”上官乃大看着三人,沉声道,“此地虽暂时安全,但非久留之地。我们需要一个更稳固的据点,也需要更多的资源。”
苏芸点头赞同:“确实。经此一役,我们虽震慑了不少人,但也彻底得罪了玄阴宗。阴九姑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旦她伤势恢复,必定前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