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二十年前被剿灭的邪教,居然投靠了乌国!\"
府衙地牢里,上官乃大凝视着墙上血字。被俘的死士已化作黑水,却在青砖上留下\"丙辰年七月半\"的字样。双菱摸着隆起的小腹轻声道:\"这个日子...是先帝驾崩之日。\"
\"丙辰年地龙翻身,皇陵塌陷七处。\"沐雨道长将《工部营造录》摊在案上,\"当时负责修缮的正是现任户部尚书。\"
上官乃大突然用朱砂笔圈出几个名字:\"刘侍郎半月前暴毙,王御史昨日坠马,现在轮到工部...\"他剑尖挑起地牢稻草,\"有人在灭口。\"
更夫敲响三更时,府衙突然走水。上官乃大踹开库房大门,发现装着阴山玉的木箱不翼而飞。看守的衙役横尸院中,尸体手里攥着半块乌国玉佩。
\"是调虎离山!\"双菱突然腹痛难忍,\"他们真正的目标是...\"
话音未落,白云观方向传来惊天巨响。夜空中七十二道青光直冲云霄,每道光柱都缠绕着青铜锁链。上官乃大吐出口鲜血:\"地脉被锁死了!\"
双菱在颠簸的马车里攥紧护身符,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踢动。驾车的上官乃大扯断缰绳:\"坐稳!\"马车撞开拦路青铜棺的瞬间,她看见棺中坐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
白云观已成废墟,七十二尊道家祖师像全部面朝下栽倒。沐雨道长盘坐在碎裂的太极图上,胸前插着半截乌国弯刀:\"快走...通天教主要借地脉复活...\"
地面突然伸出腐烂的手臂,上官乃大挥剑斩断的瞬间,怀中的双菱突然惨叫。鲜血顺着裙裾滴在太极图中央,激活了隐藏的青铜阵眼。
\"原来阴年阴月阴日生的胎儿...\"上官乃大看着妻子染血的裙摆,\"才是复活阵最后祭品!\"
双菱突然夺过桃木剑刺向腹部,却被道侣握住手腕:\"还有办法...\"他咬破舌尖在太极图画出共生符,\"以我半甲子阳寿为引,换你们母子平安。\"
当青光笼罩道观时,七十二峰地脉发出龙吟。赶来的府兵看见上官乃大抱着昏迷的妻子走出废墟,背后七十二道青铜锁链寸寸断裂。
三个月后,白云观旧址支起粥棚。双菱给流民盛粥时,发现锅底沉着乌国铜钱。上官乃大用桃木筷夹起铜钱,钱眼爬出的尸虫在阳光下化作青烟。
\"通天教主还剩三魂未灭。\"他望着重建中的陀螺城墙,\"乌国使团下月进京朝贡...\"
远处传来婴孩啼哭,双菱轻拍怀中襁褓。孩子掌心浮现淡淡的青铜纹路,在触及母亲脸颊时悄然隐没。上官乃大将护身符塞进襁褓,符纸背面是用血画的共生咒。
暮色中响起驼铃声,新来的乌国商队正在城门卸货。装着\"药材\"的木箱缝隙里,渗出漆黑的尸油。
寅时的梆子声穿透雾气,上官乃大站在漕运码头的青石台阶上。昨夜捞起的第七具浮尸正躺在芦苇席上,尸身缠满写着生辰八字的黄裱纸。
\"都是阴年阴月生的船娘。\"仵作掀开尸衣,露出后背的青铜钱烙印,\"心口三根镇魂钉,是通天教的献祭手法。\"
双菱用银针挑取尸油,针尖突然弯成铜钱状:\"她们在运尸油。\"她指向不远处停泊的乌国商船,\"船舱夹层里应该藏着...\"
话音未落,商船突然燃起绿火。上官乃大甩出朱砂绳缠住桅杆,却见整艘船在火焰中化作青铜棺椁。燃烧的船板上浮现工部批文印章,日期正是刘侍郎暴毙前三天。
\"去查漕运司的批文存档!\"上官乃大剑指捏诀,河水突然翻涌出十二具青铜悬棺。每具棺椁都刻着当朝重臣的姓氏,棺底渗出的黑油染污了整段河道。
漕运司库房弥漫着陈米霉味,双菱的夜明珠照亮账册上的朱砂批注。当她翻到丙辰年的漕粮记录,纸页突然渗出黑血。
\"小心!\"上官乃大挥袖扫落账册,被血渍沾染的木架瞬间爬满青铜锈。库吏哆哆嗦嗦指着房梁:\"每逢雨夜...这里就会响起打算盘的声音...\"
子夜惊雷炸响时,积灰的算盘突然自动跳动。双菱以银针刺破指尖,血珠在空中排成当年漕粮数目:\"少了三百石阴米!\"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藏着青铜鼎的地窖。鼎中积满浸泡着铜钱的尸油,鼎身刻着二十年前治河官员的名录。上官乃大触碰鼎耳的瞬间,鼎内浮现工部尚书的面容。
\"原来所谓河神祭祀...\"他剑尖挑起鼎中铜钱,\"是给通天教输送阴财的把戏!\"
当朝阳染红城隍庙的飞檐时,上官乃大却被百姓堵在粥棚。拄着拐杖的老汉颤巍巍捧出乌国铜钱:\"道长说的邪教铜钱,为何城隍爷像手里也攥着?\"
双菱抬头望去,香火缭绕中的城隍像掌心果然闪着铜光。她飞身跃上神案,发现铜钱竟是嵌在雕像骨节里的。
\"他们在用香火愿力炼化邪钱!\"上官乃大挥剑劈开神像,腹中滚出成串刻着生辰的铜钱。人群突然骚动,几个壮汉抬着青铜棺冲进庙门:\"河神发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