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电般的黑影腾空而起。
啪,啪啪,啪啪啪。
匪徒们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脖颈处传来剧痛。
再然后,六七具躯体如同被巨石碾压的稻草一般,接二连三地倒飞了回去,砰砰砰摔了满地。
“哎哟,疼死我了!”
“什么玩意儿偷袭的老子,老子要剥了他的皮下酒!”
“啊啊啊我的脖子……扭不过来了,救命!”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惊着了,尤其是一旁监战的匪徒老大,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始作俑者——一条毛光水滑的大黑狗。
那狗也正看着他,眼神蔑视而冷酷。
老大默默地阖上了惊掉的下巴。
有意思,真有意思。
没想到今儿还有意外收获,如果能把这条有灵性的神犬带回去,驯服,以后岂不是无往而不胜?
到时候什么女人,什么钱财,全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越想越激动,老大高声宣布:“兄弟们,咱不抓女人了,老子要那条狗!”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要活的!”
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诡异的沉默。
老大这口味……是不是忒重了点儿?
那么漂亮的女人不要,要什么狗啊。
关键这狗也不好抓呀。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上!”
老大大手一挥,“谁能抓到那条狗,老子奖励他一个娘们儿,外加五两银子!”
有了这两根胡萝卜吊着,手下顿时都来了劲,争先恐后地往狗子身上扑去。
再厉害,到底也只是一条狗而已。
之前是没有防备,现在可都警惕着呢,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抓不住它!
狗子悠闲地坐在地上,眯着眼,摇着尾巴,一副淡定而惬意的模样。
仿佛面对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而是地沟里的泥鳅。
只听嗖嗖嗖,几道寒光闪过。
凄厉的惨叫声再度响起,吓得树杈上勾着脑袋看热闹的乌鸦都扑棱着翅膀,“哇—哇—”
地飞走了。
画面太美,不敢看。
万一那飞刀不长眼,给鸟身上扎个窟窿怎么办?热闹虽好,也不能贪玩哦。
看着那几个被飞刀洞穿手掌、哭爹叫娘的手下,匪徒老大一脸呆滞,彻底傻眼了。
咋回事?又是谁干的!
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在肥羊堆里搜寻,最终定在了那个长得好看的“烂草包”
身上。
“是你?!”
江漓走到男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声道:“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人滚蛋,否则别怪本官大开杀戒。”
嚯,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老大勃然大怒,挥舞着两个大铁锤,就准备将面前这个小白脸砸个稀巴烂。
余光瞥到小白脸手里把玩的飞刀,突然心头一跳。
“你、你叫啥?什么官儿?”
他抖着声儿问道。
江漓笑笑,薄唇轻启,“神武校尉,江漓。”
听到这个答复,老大脚底一个踉跄,好悬跌倒。
其他人也都大惊失色,潮水般后退。
“是土匪克星江阎王!
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风紧,扯呼!”
无论是歪着脖子的,还是挂了彩的,一个个扭头就跑。
跟见鬼了似的。
那老大却不敢跑,满眼畏惧地瞅着那把飞刀,突然噗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江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跟您的家眷,还有您的狗,小人罪该万死!
小人这就滚,滚得远远的,保证再也不作恶了!
求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杜若跟王不就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王不就。
啥情况?自己打了好半天都没能震住那帮家伙,江老弟只报了个名就把他们吓尿了?
这,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
别说王不就了,连江漓自己都大感意外。
江阎王?他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绰号?
心里纳着闷儿,面上倒是不显,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是是是,小人马上滚,马上滚!”
说滚就滚,那老大麻溜地趴到了地上,双头抱头,跟皮球一样骨碌碌地往林子里滚去。
很快不见了踪影。
现场总算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财物损失。
万幸。
郑氏拍着心口长吁一口气,忙招呼女眷们进马车,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砚和江湛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对这个结果半点也不稀奇,依然镇定自若。
江晟、郑青禾和郭枣则崇拜地看着江漓,眼里直冒星星。
知道大哥(妹夫师爹)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那一手出神入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