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满足瞬间淹没了他。
“仙儿……”
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了下去,带着灼人的热度。
昭衡帝俯下身,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掠夺占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
缠绵悱恻,深入骨髓。
水仙闭着眼,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她没有完全被动承受,而是试探着给予了温柔的回应。
这回应,如同火星落入滚油,瞬间点燃了昭衡帝心底的压抑。
帐幔被无声地放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他滚烫的指尖在她微凉的肌肤上流连,带起一阵阵战栗。
水仙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意识在翻涌中渐渐模糊,只在沉浮的间隙,溢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
昭衡帝看着她染上绯色的面颊,迷离含水的眼眸,听着她不同于往日的,带着全然依赖的轻吟,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俯身,在她耳边落下细密的吻,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仙儿,唤朕的名字……”
水仙意乱情迷间,下意识地呢喃出声:“翊珩……”
这两个字让昭衡帝彻底失控。
他紧紧拥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一夜,礼和宫的寝殿内,春意盎然,缠绵更胜往日。
那些许无意间流露的真情,催化出的,是足以燎原的烈火。
与此同时。
太医院值房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片肃然。
裴济川伏案疾书,身旁堆满了厚厚的医书古籍。他根据水仙隐晦的提示,将研究方向锁定在时气病症上。
结合这几日千方百计探听到的太后脉案细节,以及古籍中的零星记载,反复推敲,验算药性。
裴济川没忘自己曾经的窘迫,收了热爱医术的小太监跟随他学习。
小太监名叫小炉子,此刻正在一旁认真地研磨药材,记录数据。
“您已经熬了两夜了,歇息片刻吧。”
小炉子看着裴济川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劝道。
裴济川头也未抬,声音因疲惫而略显沙哑:“无妨,时间紧迫。”
他又翻阅了一卷前朝孤本医案,眼神猛地一亮,提笔在纸上迅速写下一串药名,又斟酌着调整了几味药的剂量。
“成了!”
他长吁一口气,将写满字迹的纸张递给小炉子,“你看此方……理论上,应对类似时疫之症,应有防治之效。”
小炉子接过药方,仔细观看,眼中露出钦佩之色:“先生大才!此方配伍精妙,考虑周全!”
然而,裴济川的眉头却并未舒展,他指着药方上的两处,沉声道:
“莫急称赞。此方尚有两大难题。其一,这‘紫背’,需用至少五年以上者效果方佳,院里库存的多是一两年份,药力不足,恐难奏效。”
他顿了顿,指尖重重落在另一味药名上,神色更为凝重:“其二,是这作为关键药引的百年石髓。此物乃石之精华,禀天地灵气而生,极为罕见,可遇不可求。”
“太医院是否有存货尚且未知,即便有,存量也必定极少。若无此二物,此方效果恐怕……要大打折扣,甚至难以遏制重症。”
小炉子闻言,脸色也凝重起来:“那该如何是好?是否需要立即上报院正?”
裴济川沉吟片刻,他思索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此事事关重大,自然要上报院正!”
此刻的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上报,最终引来了多大的麻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