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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根据追踪,他应该藏匿在京郊的一处隐秘别院。”
“很好。”
昭衡帝眸中寒光一闪,“给朕沿着所有可能通行的暗道设伏!调遣禁军精锐,将那别院给朕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臣遵旨!”
水仙强撑着站起身,走到昭衡帝面前,抬起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
“皇上,臣妾恳请,与皇上同往。臣妾要亲眼看着,那个害我孩儿、心如蛇蝎的恶徒,如何伏法授首!”
昭衡帝凝视着她,看到她眼中那不容动摇的恨意,沉默片刻,终是伸手将她扶起,沉声道:
“准了......朕带你去看,害我们孩儿之人,是何下场!”
——
京郊,一处看似普通的别院被手持火把、刀剑出鞘的禁军团团围住。
惊鸟从林中扑棱棱飞起,在空中盘旋悲鸣,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别院大门被强行撞开,昭衡帝携水仙,在重重护卫下踏入院内。
只见院中,萧翊瑞手持长剑,似是想做最后的抵抗。
他发髻散乱,因花柳病而形销骨立,脸上带着穷途末路的疯狂。
看到昭衡帝与水仙一同出现,他先是一愣,随即发出嘶哑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皇兄真是情深意重啊!处置我这个将死的弟弟,还不忘带着心爱的宠妃前来观刑?是想让她看看,你是如何手足相残的吗?”
昭衡帝面沉如水。
“手足?萧翊瑞,当你对稚子下毒,欲置他们于死地时,可曾念及半分骨肉亲情?”
水仙上前一步,与昭衡帝并肩而立,她看着萧翊瑞那疯狂扭曲的嘴脸,想起他对自己和孩子们的屡次迫害,心中恨意滔天。
“端亲王,不,萧翊瑞......你这脏病,染得可痛苦?”
萧翊瑞瞳孔猛地一缩,被她提起这脏病,心中掠过一丝极深的恨意。
“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萧翊瑞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眼中凶光毕露。
他猛地将身旁一个被他挟持的侍女狠狠推向禁军,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柄淬了剧毒的匕首,狠戾决绝地掷向水仙!
“仙儿小心!”
昭衡帝反应极快,几乎在萧翊瑞动手的瞬间,他便已侧身将水仙护在身后,同时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弩箭!
瞄准、射出!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咻——!”
箭矢破空之声尖锐刺耳,精准无比地穿透了萧翊瑞的咽喉!
萧翊瑞前掷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喉间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大量的鲜血混合着血沫从伤口中涌出。
他伸手指着水仙的方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挤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贱……婢……”
随即,身体轰然倒地,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水仙被昭衡帝牢牢护在身后,毫发无伤。
她看着地上萧翊瑞尚在汩汩流血的尸身,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孔,声音冰冷。
“这一箭,是替清晏和清和,还给你的。”
昭衡帝丢下弩箭,走到水仙身边,与她并肩。
水仙依偎在昭衡帝身侧,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眼底深处,却悄然掠过一抹极其冷静的清醒。
她知道,死了一个萧翊瑞.....可这深宫的斗争,仍然未真正结束。
“皇上......”
她轻声道,声音带着些疲惫的沙哑。
“我们回宫吧,孩子们还在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