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礼花光了自己这几年攒下的所有私房钱,给未来的老丈人买了两瓶茅子、两条烟,又咬牙给丈母娘买了条金项链,这会儿都沉甸甸地装在网兜里比他自己的心跳还重。
他坐立不安地站在饭店门口,一会儿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一会儿又擦擦脚上锃亮的皮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口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路口那边,终于晃晃悠悠地驶来一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袱。
骑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额上沁着一层薄汗但腰杆挺得笔直。
自行车旁边,跟着一个穿着崭新红裙子的姑娘,正是王芳。
她好像比郑明礼还紧张,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睛亮晶晶的看见郑明礼那身西装革履的打扮,眼睛更亮了脚下却有点不敢往前挪。
“叔、婶!”王芳声音清脆带着爽利。
“哎,哎!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郑爱国抢先一步迎上去,笑得满脸褶子。
王芳的爹王鑫停好车,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让亲家、亲家母久等了。”
“说什么胡话,我们也是刚到。”谢冬梅的目光落在王芳身上,越看越满意。
这姑娘手脚利索眼神清澈,没有半点小家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