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戛然而止。
她抽噎着,不敢再看谢冬梅,只把头埋得低低的。
谢冬梅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没考上,天就塌了?你要是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后院那口井没加盖,我不拦着你。”
这话一出郑湘仪的脸色都白了,赶紧小声反驳:“妈,我心里正难受呢……”
“难受?”谢冬梅眼皮都懒得抬,“你有脸难受?但凡你长了半个脑子,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会出这种岔子?十六七岁的人了,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将来还能指望你干什么?到了社会上,人家坑你,是不是也得哭着回家找爹妈,说是别人害了你?”
一番话把郑湘仪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过了半晌,郑湘仪才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她不敢看谢冬梅,而是转向了郑爱国,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声音软糯又可怜:“爸……我还想读书。我这次是意外,明年我肯定能考上。我想复读一年……”
她知道,跟她妈要钱,门儿都没有。
家里唯一的心软的,只有她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