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氏之势,起于勾陈。
九黎之凶,源于大巫。
若能先破其一,则僵局可解。」
他看向药师,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弥勒继续道:「吾与药师师兄,愿往有熊一行,去会一会那位勾陈兵主。
他本尊赵公明,与我西方教,尚有一段因待了结。
若能『请」得勾陈道友静观其变,甚至———
则有熊之势可颓。
届时,九黎独木难支,亦不足为惧矣。」
广成子闻言,眼中仙光流转,若有所思。
他自然明白西方教并非全然好心,定然也有所图谋。
但眼下,借西方教之手,除掉或困住棘手的勾陈,于他姜部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善!」
广成子抚掌,脸上挤出几分感激之色,「两位道友深明大义,愿主动担当此任,贫道感激不尽!
如此,便有劳二位道友辛苦一趟。
贫道还需坐镇此地,安抚部众,重整旗鼓,并防备九黎再次侵袭。
待两位道友功成之日,贫道必禀明师尊和人皇,许西方教义于人族广为流传!」
药师和弥勒脸上露出微笑,含笑点头。
他们要的,就是这句话。
「道友客气,同为玄门,分所应当。」
药师与弥勒便起身告辞,脚下生出金莲,祥光一闪,便已离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帐外远处,正在亲自巡视伤员,安抚士卒的姜榆罔。
看着那两道毫不留恋的金色遁光,再看看营中哀鸿遍野的惨状,姜榆罔垂在袖中的双手猛地紧。
那一瞬间,姜榆罔的眼底深处,闪过痛彻心扉的悔意,以及彻骨的冰冷。
只不过一闪而逝。
他再次低下头,继续安抚着自己的族人。
这麽多年,这些仙神——.
何曾真正将他族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他们眼中,只有气运,只有功德,只有算计—
药师与弥勒脚踏金莲,悄然离开了姜部大营,身形隐于虚空之中。
「师兄,只是不知,失去了亿万人族信仰丶气血的加持,我们这位赵公明师兄的化身,如今还剩下几分实力?」弥勒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和善。
「试试便知。」药师神情淡然,眼中却有琉璃佛光流转,显然也对即将到来的行动充满信心。
在他们看来,勾陈之所以能重创燃灯,靠的是人族气运和军魂加持。
如今大战暂歇,气运平复,一大罗中期的化身,还能翻起什麽浪花?
有熊氏,中军大帐。
勾陈正与袁洪丶常先等一众心腹总结此役得失,规划着名下一步的行动。
忽然,他抬起了头,目光穿透帐篷的阻隔,望向虚空。
「有故人来访,吾去见一见。」
他站起身,语气平淡。
「师父——」袁洪眉头紧锁,他的本能,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勾陈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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