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适时切到宋丹丹捂脸狂笑的画面，李雪芹举着“代表作警告”的KT板从她身后飘过。
“看到没有，这就是行为艺术！”
汪苏龙指着李雪芹示意，镜头却切向了陈陈陈。
这位艺术家倒是大心脏，一边推着鼻梁上的镜托，一边向观众摆手打招呼。
开场氛围极好，之后的时间里每个嘉宾都有被提问到，而被提问最多的，除去江倾便是郭麒鳞汪苏龙两人。
节目刚播完第一期，在年轻群体中比较受欢迎的还得是他们两个。
而江倾自然不用多说，几乎占了弹幕的一半，现在网友们对他兴致正浓。
只是在他的摆手示意下，李雪芹几人都刻意的没有去念对他的提问。
当实时在线人数突破一百万时，突然有金色弹幕划过屏幕。
“江博士，我想请问一下，未来AI会完全取代人类吗？”
这一下，他们没法再装作视若无睹。
面对这位网友的提问，所有人都转头将看向江倾。
汪苏龙也将镜头调整朝向他。
江倾向后轻靠椅背，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青瓷杯沿。
暮色透过玻璃幕墙斜切进来，将他半边身子浸在暖金色的光晕里，好似为他镀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数秒后，他看向屏幕，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
“大家想象一下，你站在敦煌莫高窟的洞穴中对着墙壁呐喊。”
“墙壁会将你的声音折射成绵延不绝的回响，甚至因洞窟结构产生奇妙的混音效果。”
“但墙壁本身并不理解，你喊的是诗句还是脏话，声波中承载的喜悦或悲伤，那些被风沙磨损的壁画在诉说什么。”
“AI的强大不过是人类文明积沙成塔的回声，而你……”
他声音一顿，神色蓦然变得认真。
“才是那个赋予回声意义的朝圣者。”
直播弹幕倏地一顿，房间内变得落针可闻。
孟子艺轻咬下唇，盯着江倾眼波流转。
周野摩挲着手腕上的茉莉花手链，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的眼中，江倾好像在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