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外面的名声也太难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板上钉钉的太子妃,是她徐银朱呢!”
大夫人气得胸膛起伏,音儿连忙上前宽慰。
在靖北侯府的聘礼还在源源不断抬进来时。
越劲衍亲自登门,与徐莽在书房密谈良久。
“世子当真要娶玉婙?”徐莽抚弄茶盏,欲言又止,“她与太子……”
“往事如烟。”越劲衍捻着佛珠,眉心灼灼,“晚辈只问当下。”
徐莽长叹:“那孩子命苦。若能得世子善待,老夫感激不尽。”
“国公爷放心。”越劲衍垂首,“靖北侯府虽不比东宫,但绝不会委屈了商小姐。”
这话说得恳切,徐莽却不是滋味。
不比东宫富贵……唉。
那也得有命才行啊。
纳采礼成,两姓盟定。
听雪苑内,靖北侯府送来的聘礼中,有一架古琴尤为醒目。
琴身斑驳,断纹如梅花,竟是前朝名琴焦尾。
商玉婙抚过琴弦,心头爱不自胜。
前世她最爱抚琴,尤喜《梅花三弄》。
越劲衍送此琴,误打误撞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小姐,”翘儿捧着礼单进来,“世子爷还送了些经书来。”
《金刚经》、《心经》、《楞严经》……
整整一箱佛经,与满室珠翠格格不入。
商玉婙反笑:“他倒不忘本分。”
少女还想看些什么,却见外头小丫鬟来报:“表小姐,万俟公子托人送了这个来。”
商玉婙低眉,眸光凝在那朱红的艳色上。
竟是一枝新摘的红梅。
初夏时节哪来的梅花?
定是他用了冰窖存着的。
商玉婙捏住梅枝,悲从心来。
如今,一个要嫁入空门,一个要远赴边关。
“小姐,”翘儿露出一种既钦羡又怪异的目光,“这梅枝……”
“收起来吧。”商玉婙转身,“日后……不必再收他的东西了。”
既已抉择,当断则断。
……
夜色降临,护国公府张灯结彩,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琉秀苑内,李夫人看着太子妃的冠服,眉间忧色不减:“见伶,入宫后定要谨言慎行。银朱她……”
“母亲放心。”徐见伶对镜试戴凤冠,“女儿自有分寸。”
出了房门。
徐见伶抬眼时,正对上怨攸的目光。
他换了新衣,站在灯影里,像一柄未出鞘的剑。
少女不欲多言,转头想走,却被人拉住手腕。
“二小姐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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