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啊。”商玉婙望向天边渐沉的夕阳,“那时我觉得,若是真心喜欢一样东西,就该牢牢抓住。可现在我才明白,有时候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万俟真站起身:“可我不是那只猫!我不会跑,也不会变心!”
这样的话,前世他也说过,可最后呢?
万俟家满门抄斩,他血溅刑场,而她连为他收尸都不能。
“真哥哥,若有一日,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待如何?”
万俟真毫不犹豫:“定然是你有苦衷。我永远信你。”
“若我嫁作他人妇?”
“我等你。”他答得干脆,“一年,十年,一辈子,我都等。”
商玉婙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万俟真,会这样毫无保留地爱着她。
上辈子,她被当做妖妃幽禁在宫中,只有万俟真为她求情。
“别哭。”万俟真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泪,“是我不好,又惹你伤心了。”
商玉婙摇摇头,靠在他肩头。
“真哥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无论日后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为了我,好好活着。”
万俟真怔了怔,随即笑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若是那越劲衍待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
“我就去揍他!”万俟真挥了挥拳头,“管他什么世子不世子,欺负你就是不行!”
商玉婙破涕为笑:“还是这般孩子气。”
暮色渐浓,商玉婙起身告辞。
万俟真送她到巷口,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衣袖。
“莲莲,再让我看看你。”
商玉婙回头,见他站在暮色里,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心中不由一软。
“今年官家度暑,你来陪我吧。”她说。
万俟真眼睛一亮:“我一定去!”
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商玉婙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刻,她不是那个步步为营的商玉婙,只是他的莲莲。
回到马车上,翘儿早已急得团团转:“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府里来人催了好几遍!”
商玉婙整理好情绪。
“回府吧。”
……
琉秀苑内烛影摇红。
徐见伶轻移莲步至李夫人榻前,纤手执起美人捶,不轻不重地为母亲捶腿。
鎏金熏笼里沉水香袅袅升起,在她面纱旁缭绕成朦胧的雾。
“母亲今日气色见好。”徐见伶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今日太子生辰宴上,女儿瞧见银朱姐姐……”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玉捶在指尖转了个弯。
李夫人半阖着眼:“银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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