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再多就没了,你就生不出来了。”
“……”
一个时辰后。
辛耀祖丢了魂一样在夜色中游荡,手里握着小绿瓶。
这药自己吃…自己吃…
手里死死攥着那个决定他“男人尊严”的小绿瓶。
王老汉…十四只母鸡…
这药……要自己吃……要自己吃……
“哇呜呜呜呜呜!娘…爹…是儿子没用啊…是儿子生不出来哇…呜呜呜…”
悲怆的哭嚎在寂静的丞相府回荡。
“小桃…小霜…我对不起你们啊…”
—————
两天过去。
丞相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和几匹马,还有几个护卫在等着。
辛耀祖成长了一点,抬头看了眼丞相府的牌匾,京城很大,但不需要他。
走吧,回自己的川蜀。
扭头往马车上去,才踩到上面,府里传来喊声。
“喂,姓辛的!”
辛耀祖停下回头,正面对上两天没见的陈湘宜。
看她脸色发白,额头飘着细汗,这两日就跟小红说的那样生病了。
这生病还出来送自己,辛耀祖自我感动了。
“表妹…”
话没说完,手里被塞了一件衣服。
陈湘宜白着脸道:“这衣服,替我给姑母…”
说完,回头又要回去。
脚步急了点,腿一弯差点崴住。
陈湘宜暗骂那不要脸的胡媚儿,忍着双腿的酸痛慢慢挪回去。
————
马车赶了一天一夜。
途经一家包子店,护卫们也是累了。
辛耀祖掏出银子带他们就去吃,说到包子,他又想起来梦茹了,不知道她还…还…
眨眨眼,里面做包子的不就是梦茹吗?
“梦茹姑娘——”
熟悉的声音,给梦茹吓到了,手上才包的包子都掉了。
“梦茹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欸欸欸!走开。”
老头拖着伤腿出现,拦住辛耀祖,示意他乖乖吃包子去。
而辛耀祖见梦茹不理自己,心情沮丧起来。
回到桌子上吃吃熟悉的包子吧。
拿起来一个热气腾腾的鲜肉包狠狠咬上一口。
香!
就是这肉有点酸。
再咬一口。
“嘎吱—”
牙齿在里面咬到一个东西,吐出来是一个手指甲。
辛耀祖还未在意,当是梦茹做包子不小心把指甲弄断了,心里嘎嘎心疼。
捧着这个指甲就要去找梦茹,人呢?
刚才老头给他推开,就把梦茹拉走了,应当在后厨。
屁颠屁颠过去想着也能在老头面前表现一番。
欸,怎么这么腥?
“哐当!哐当!”
刀在砧板上的声音不断传出,辛耀祖一个哆嗦。
里面在剁猪肉?
梦茹那么娇弱怎么能剁动?!
凑到门缝,看一眼,准备进去帮忙。
就这一眼,辛耀祖魂都没了,手里捧着的指甲也掉了。
猪…的脚怎么跟人一样?
仔细一看,这特么不就是人!
当即要喊出来,声音到嘴边,辛耀祖又死死捂着嘴。
抖着腿,忍住眼泪就跑。
谢兄说的对,这破京城风水不好!
回想他从到京城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正常…不对,遇到谢兄是正常的。
他要回家,呜呜呜…回家!
“哐当—”
跑到包子店吃饭的桌子处,瞧着那些护卫还在大快朵撷,一股反胃涌了上来。
伸手就是把桌子一掀,没吃完的几个包子全部掉在地上。
“辛少爷…”
护卫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发什么疯,就看人已经跑到马车里了,不断催着快走。
辛耀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京城!
连去京城的路都不会走!
————
七日后。
小院。
谢宴下朝了好一会才抱着银票回家,那个画,折现了。
卖给谁了?卖给皇帝了!
这七天,也摸清了皇帝的脾气,也知道他对丞相的不满。
更是知道了,自己能成状元全靠那首酱油诗。
听了皇帝半个时辰的牢骚,句句离不开丞相。
怎么说呢,丞相势力过大,为君者忌惮正常。
确实得解决一样,可,丞相也未做过杀人放火之事。
唯一的问题就是势大。
纵观全朝堂,以后还有谁能坐上丞相之位?
那当然是自己了!
咳咳…谢宴说要帮陈湘宜找个好夫婿,现在这个夫婿应该多余了。
前几天听完牢骚,去丞相府和丞相喝喝酒,看见了不能说的东西。
自己那个小姨子居然还在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