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色的烈阳横亘虚空,十二条细线在烈阳四周一字排开,散发着极其强烈的查克拉波动。
嗡??
水梭前端的转轮疯狂旋转,发出极其刺耳的尖啸,雨点般的真空子弹向着大地疯狂倾泻火力。
大地轰隆...
银铃的余音尚未散尽,天地却已悄然改换。初升的朝阳被一层淡金色的薄雾笼罩,那不是寻常晨光,而是由无数微小记忆粒子汇聚而成的“心象之辉”。它们如尘埃般漂浮在空中,每一粒都承载着一段未曾说完的话、一次未完成的拥抱、一场来不及告别的离别。
樱站在废墟最高处,风拂动她的发丝,也拂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融合九铭牌之力的银铃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渗出一丝丝如血般浓稠的光。这不是查克拉,也不是心渊之力,而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存在印记,仿佛是从时间本身剥落下来的残片。
“它在……进化。”蚀低声说,目光紧锁那道裂缝,“就像雪一样,开始挣脱‘容器’的限制。”
樱没有回答。她只觉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既遥远又熟悉,像是从自己童年卧室的墙缝里传来,又像是从千年后某个无人知晓的墓碑前低语:
>“你还记得吗?那天妈妈煮了红豆汤,你说太甜了,可还是喝完了。”
她浑身一震。
这不是幻听。
这是**回响**??心象具现法则开启后,世界对“被遗忘者”的补偿机制。那些曾因战火、阴谋、封印而湮灭的记忆,并未真正消失,只是沉睡于现实夹层之中。如今,只要有人愿意倾听,它们便会以碎片形式重返人间。
就在此时,地面轻微震颤。
一道裂痕自南区废墟中心蔓延而出,直指木叶方向。裂隙深处,涌动着暗红色的液体,宛如熔岩,却又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是**血档池**??大蛇丸早年秘密建造的数据库核心,用活体忍者的血液与记忆混合凝成的信息之海。他曾妄图以此掌控所有被抹除的历史,却不知这池中所囚禁的,不只是数据,更是千万个不肯安息的灵魂。
而现在,这些灵魂正在苏醒。
“他们要出来了。”蚀喃喃,“那些名字从未被记录的人。”
话音刚落,一只苍白的手破土而出。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数十、上百……成千上万双不属于任何档案的身份不明者,从大地各处爬出。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身体半透明,如同介于生死之间的幽影。但他们行走的方向一致:朝着那片由雪化作的星河,朝着那轮悬于天际的极光之眼。
其中一人停在樱面前。
是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左臂纹着已被除名的“根”字标记。他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是不是……死过很多次?”
樱心头猛颤。
她认得这个声音。
十年前,在一次追捕叛忍的任务中,她曾在雨之国边境救下一个重伤少年。对方拼尽最后一口气告诉她:“请帮我找一个人……她说会等我回家。”可当她赶回木叶上报时,档案科却坚称此人从未存在,连医疗记录都被清空。
她最终没能找到那个“她”,也没能查清少年的身份。
而现在,他就站在这里,带着一身腐朽与执念归来。
“你叫什么名字?”樱轻声问。
少年茫然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她的笑,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
樱闭上眼,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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