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碾过肌肤时,却暴露出野兽标记领地般的占有欲。
\"这里...\"他的掌心贴上她后腰凹陷的弧度,\"还有这里——\"突然掐住她大腿内侧的手引得她剧烈挣扎,\"我都记得。\"
\"啪——\"
衣帛碎裂声骤然炸响。
梁爽的领口在他指下崩裂,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已不是女人光洁的躯体,而是一幅被无数暴行反复涂抹的残破画卷。
锁骨下方淤青深紫,边缘泛着腐败般的暗黄,像被铁钳生生碾碎的花瓣。
最骇人的是颈侧——那个细小的针眼周围泛着不自然的青紫,如同毒蛇咬噬后留下的溃烂痕迹,是“夜莺”刻进她骨血里的耻辱烙印。
钟离的指尖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秒。
那是一个几不可察的停顿,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阻力硬生生截断。
他的指节微微曲起,在距离她肌肤一寸之处僵住。
他的眼睫极轻地颤了一下,又迅速归于平静。
再抬眼时,他眼底已无波澜,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如同打量一件被用坏的器物。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指尖在她肩头轻轻一蹭——那动作漫不经心,如同拂去衣袖上无关紧要的浮灰。
\"啧...\"他垂眸扫了一眼指尖,喉结微动,嗓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冰:\"真倒胃口。\"
满地碎镜突然刺进梁爽的视网膜。
十七岁的钟离喘着粗气站在破晓的消毒水气味里。
他盯着她手背上那一道浅浅的擦伤,眼神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疼不疼?\"
他捧着她的手腕,指尖抖得比她还厉害,棉签蘸着碘伏,轻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后来他每天拎着保温杯,鸡汤的油星在晨光里浮成金色的小月亮。
\"我奶奶炖的,\" 他耳尖发红,凶巴巴地命令,\"敢剩一滴试试?\"
而此刻,他掐着她腰肢的手正压在那片因他而狰狞的淤青上,却连目光都不肯为那些伤停留。
梁爽忽然笑出了声,笑到呛出眼泪,原来年少时的心疼会过期,连温柔都能腐烂成泥。
那些被碘伏轻抚的午后,那些顺着汤勺流进胃里的温情,现在都变成扎在血管里的玻璃渣。
镜面突然映出诡异的重影:少年钟离手里的保温杯正在渗漏,浓汤滴在地上变成黑红色的黏液。
梁爽尝着血的味道,却分不清恨的是他,还是此刻仍在回忆里找糖吃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