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继续,直到你肯开口为止。\"
\"小流氓。\"钟离俯身逼近,灼热的吐息像烙铁般碾过梁爽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的酥麻。
他低沉的嗓音裹着危险的餍足,一字一句凿进她耳膜:\"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是谁让你这样的。\"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梁爽的哭喊嘶哑破碎,像钝刀割裂空气,可尾音还未落下,就被他狠狠堵住——钟离侵略性的舌头顶开她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如同暴君接管溃败的城池。
她越是挣扎,他扣住她后脑的手掌就收得越紧,指节深陷进发丝,痛得她头皮发麻。
她发狠咬破他的下唇,铁锈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身体却先于意志僵住了。
可笑,她的肌肉记忆竟然比理智更诚实,还记得这个味道,记得被他支配时战栗的欢愉。
钟离低笑出声,胸腔震动贴着她起伏的胸口,震得她心脏发疼。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颤抖的唇瓣,将那抹猩红涂抹开,像在给所有物烙下印记。
\"宝宝,你好像想起来了…\" 他嗓音沙哑得发烫,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转向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镜中的她瞳孔涣散,唇瓣被蹂躏得红肿,身体被钟离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
而他的眼神黑沉如渊,仿佛在欣赏掌中猎物徒劳的挣扎。
\"闭嘴!你这个变态!\"
梁爽的咒骂声陡然变调,从愤怒的尖叫转为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钟离后背的皮肤,像猫科动物捕猎时那样,毫不留情地抓出新的血痕。
\"啧...\"
钟离微微侧头,眉头轻蹙,眼神中混杂着一丝无奈。
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下颌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只是任由那些疼痛在皮肤上蔓延。
他单手扯开衬衫,精悍的腰腹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上次她在顶楼留下的抓痕已经结痂,暗红的痂痕像某种野蛮的勋章。
\"正好教教你——\" 他滚烫的掌心突然压住她剧烈起伏的小腹,指尖恶意地往下一陷,像是要剖开她战栗的皮囊,直接攥住那截脆弱的脊柱。
\"抓这里…\" 话音未落,掌下的肌理便如拉满的弓弦骤然绷紧,他喉间溢出满意的低喘,''会更疼。\"
……
镜面在梁爽的挣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蛛网般的裂痕在玻璃上震颤扩散,却始终差最后一分力道彻底崩碎。
就像她和钟离之间,每一次触碰都像刀刃相抵,寒光凛凛地划出伤口,却始终无法真正斩断那根腐烂的脐带。
那些被碾碎在唇齿间的疑问,那些淹没在喘息里的诘问,终究如同镜中裂痕,明明只差一寸就能分崩离析,却永远悬在将断未断的深渊之上。
可即便被他这样对待,当她的指尖无意触碰到他胸口的那道疤时,她依然溃不成军。
她依然会在某个恍惚的瞬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里,看出当年那个为她撑伞的少年影子。
她本该恨他的——恨他当年抛弃了自己,恨他如今带着婚戒却还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痛恨自己会在他粗暴的亲吻里寻找当年的温柔,在他冷漠的眼神里捕捉可能存在的挣扎。
她恨透了自己此刻的反应,恨透了这个明知是深渊却还要往下跳的自己。
可更恨的是——她的身体记得他。
记得他指尖的温度,记得他呼吸的节奏,甚至记得他每一次施力时,肌肉绷紧的弧度。
这些记忆像毒药般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在无数个深夜反复揣测。
执念如同附骨之疽,让她在\"他早就不爱了\"的残酷现实与\"或许另有隐情\"的妄想之间,永远悬在自证猜想的炼狱里。
就像此刻,当他咬住她肩头时,她竟然在分辨这是惩罚还是某种扭曲的思念。
她绝望地发现,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即便他早已成为别人的丈夫,她依然会在这样的时刻心软。
她终于明白,这场纠缠里最可悲的,不是他的残忍,而是她明知不可能不可以,却还在心底某个角落,偷偷为他留了一盏灯。
那盏灯在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摇曳,照着她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他此刻落下的每一滴汗里,究竟藏着多少和她一样的,痛彻心扉的眷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