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贬低了自己。
穆宁秋目光凝重、神情肃然道:“任平和他的叔父、几个兄弟,都是因为在越国屡试不中,而投奔到金庆城的。闵太后与王上崇儒,自然对识文断字的越国汉人,欣然招抚。但是,说实话,任家这几位,资质平庸,远不如此前就得王室赏识的汉臣文官,论武,又比不过我们这些靠军功起家的越人后裔,所以任家的男子,要么经商贩货,要么像任平这样,将女儿嫁去王室贵胄府里做小妾。”
“嵬名德旺的亲家,就是与闵太后不对付的那个李家,他们对任家,可有扶助?都是汉人。”
被冯啸一引导,穆宁秋想起来,果断摇头:“不但没有提携,还很看不上。沙州李家,自负是名将后人、在大汤朝也是贵族,任家这样来自越国自耕农的汉人,入不了李家的眼。李家的女眷是王府正妃,任平的女儿在小妾里,都排不上号。而且,他这个女儿,没有子嗣。这也罢了,还有一事,三年前,故王后病重时,任家有两位未嫁的姑娘,自请在金庆城外的山中绝食,说是替王后消除灾厄,没几天就死了。王后的身体见好了几分,王上很高兴,要封任家的几个男丁做官,执礼大夫李旭坚决反对,此事就没成。不久,王后薨逝,任家成了笑柄。”
冯啸皱眉,口吻中露了霜意道:“李家反对,纵然是出于一己私利,但反对得好!这任家,看来真是个混账门庭,为了给家里的男娃娃谋个官职,竟是连女儿们的命,都可以拿出去换荣华富贵的?什么畜生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