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收到白鸽的书信时，也是嗤之以鼻。
因为当年，乌鸦正是死于他手。
起初的那几年，他也是浑浑噩噩，胆战心惊，毕竟乌鸦同为转世身，未必没有手段复生。
可这么多年的平静，貌似他早就忘记了。
收回不切实际的幻象，鹌鹑低头看着自己侏儒般的身材，“怪？为什么不怪？”
“你以偷天换日，帮我规避血羽誓言的致死惩罚。”
“可结果呢？”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说着，鹌鹑双眼含着一股煞气，“你常说，不死，总有出头之日。”
“可你若不死，我何来出头？！！”
这最后一句，鹌鹑几乎是喊出来的。
将所有的不满与不甘，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撕心裂肺，怒意滔天！
“我挡了你的路？”
王游冷哼一声，“没有我，你恐怕早就死在誓言之下了吧？”
“那又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事到如今，鹌鹑也不再卑躬屈膝，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孔灵儿，“我在孔族，连狗都不如。”
“整天浑浑噩噩，生怕让三族发现我是转世身。”
“明明我早已叩关，却要忍气吞声，伏低做小，被那些蝼蚁吆五喝六？”
“明明我是转世身，重回巅峰，指日可待，却要被子规，这些在上古的过街老鼠，随意欺凌？”
“我以你之名，建立新子规。”
“暗中积攒力量，他日必将覆灭巢穴！”
越说越激动，最后鹌鹑双眼绽放一股莫名色彩。
“你虽不在，可名永存！”
“我！”
“问心无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