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再一次,斗剑。
这一次,黯月·尘似乎放弃了技巧上争胜的欲望,每一剑皆重力势,剑剑挥动间黑气缭燎,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久久不去的剑痕。
云无玉困于残剑过短、且忌惮于那柄黑剑凶威,出招不免犹豫、迟钝,加之对方着重于以力与势强压,此般处处受制,便未到十招云无玉已然落于下风。
黯月·尘见此,冷笑愈狂,剑上出招也愈发凶狠,短短数十息,云无玉已被连连压退数十步、险象环生!
“这便是五阶的压制力吗?”云无玉心下暗叹,诚然黯月·尘招式上愈发狂疏,但凭借着修为上的绝对压制,他一身精妙的剑术一时也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能,“若是能换一把剑……”
手中青钢剑毕竟太残,不到一尺的剑刃有再好的剑术,也不足突破眼前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他几度想启用纳器中的沥泉剑,终究都一一压了下去。
——纳器中,仅仅只有那一柄可用之剑,现在还不是用出的时候。
“挥剑啊!废物。”狂攻之中的黯月·尘快意至面目狰狞,前时斗剑招式上的小败让他大感蒙羞,虽然暗巫术也压得云无玉不得近身,却唯有此刻云无玉在他剑下狼狈不堪的闪避与遮拦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快意。
“废物——你那些引以为傲的剑术呢?”
“以为跟着他学会了剑技,便狂妄到足以战胜我了?”
“真是可笑!竟以为三个月的苦练足以追赶我?”
“三个月的时间,我不过是为了让你明白蝼蚁始终是蝼蚁!”
……
“真是失望呢……我还以为会有更多的惊喜。”黯月·尘讽笑的话语至此暂止,用四十六剑、云无玉退四十六步,至退到擂台边缘无路可退。
一剑,刺中。
黑色长剑在云无玉的左胸刺入,刺了半寸——几乎刺穿胸肌却未刺入体腔。
云无玉半只脚踏在擂台边缘,只要黯月·尘前压一步,云无玉便会彻底中剑而跌下擂台。
殷红的血顺着剑刃流出,却迅速被汽化成缕缕黑烟,此刻云无玉的外衣褴褛、露出的栖云甲上亦是纵横交错的纷乱剑痕,那些剑痕上黑烟升腾。
“这柄黑剑……兼具了黑暗与火焰属性的秘印。”中剑处炽烈的灼痛与飞速流逝的精力清晰的提示着他。
意识,昏沉。
“就这些而已?”黯月·尘冷笑着,慢慢将剑推入他的身体,“蝼蚁就该服从蝼蚁的宿命,再挣扎始终还是蝼蚁。”
一推,一退。
云无玉的右脚已然踏空,心下只将《凝神篇》强行祭着维持着意识清明。台下陆蘅君似是哭腔中求着他认输,那些开赛前讥他不自量力的目光这时似是都变作了不忍和……敬意?
他来不及去看、也来不及去听。
他的眼中黯月·尘的笑意越发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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