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悬浮在空不坠如同皆被细丝所悬挂,方是全信了圣武将军之言,叹服道:“虽之前也曾见过黑袍公子出手,但委实未见过至此境地。”
圣武将军淡笑着感叹:“他是以人而变,便是这一剑我也不敢说是他的极限-------只可说这一剑是那位圣子所能应接的极限。但这一剑惊艳绝尘,其中玄奇奥妙也只那位圣子能全全体会,可惜了,千载一出的玄祭一族的圣子当是要受擒了。”
凤珂闻言默了半晌,从公而言,擒贼擒王是件好事,而从私底下来说他是极倾慕这位异族天才的,若是受了擒,这位天纵奇才只怕从此便要废了,这也是为何将军要说可惜。
那一处,黑袍青年剑锋悬止,凛凛黑气环绕剑身。他身周的黑雾由此收去,但落日前本应温热的余晖照落到他身上,却似被冻结成了一块无形、巨大的玄冰-----那寒意直慑数十步。
近前一些观战的玄祭族武士们为之由体贯心的一寒,竟不自禁的纷纷退避开足够的距离,不敢直面那剑的锋芒。
叶紫阳护体圣功早在无形中被化散,双目失神迎剑相对,已然是认了溃败的事实。
眼前人白得几近无血的大半张脸上似乎看不见类似满足抑或是惊喜的情态,剑悬于叶紫阳的眉心也似枯立一般,若不是锁尽周身的剑气,他几乎认为自己可以信步离开。
—————击败他似乎是件寻常不过的事情,即使在他身上背负着玄祭一族数百年来的天纵圣子的身份,在对手眼中感觉不到任何的分量,叶紫阳有些挫败和沮丧,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一败涂地。
有剑气为锁,而杀心不起。叶紫阳捉摸不透这个黑袍人的心思。
是擒?是杀?
约莫是十数息之后,黑袍青年微微侧回头,看向了圣武将军。
他面具外的右眼中未必是询问的意思,而圣武将军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可惜归可惜,玄祭山圣子是由他所击败,圣子的生死也只能由黑袍青年一人抉定而已。
黑袍青年回过头,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是如古井无波,而刀锋般的薄唇下却挑起了一抹可见残忍的笑意。
他,要杀他。
叶紫阳慨然,昂首而无惧。
“‘黯月’能饮食你这样天才的血液,想必一定是十分兴奋的。”黑袍青年哀怜的凝视着推至他眉心前不足一寸的剑锋,轻语。
又看向叶紫阳赞许道:“我见过很多自诩不凡的人或非人,在寻常时高歌逞勇,一面临死亡大多都惧怕到乞怜,极少数像你这样败的干脆、也死的磊落。你这样子反而令我有些不忍杀死你。”
叶紫阳闻言清冷一笑:“阁下必然不会的。”
黑袍青年颔首,那支幽气缭缭的剑上暗黑光气随他一念而炽,随即烈烈燃起了凶戾万分的黑色光焰,那光焰吞吐不定宛如蛇信,满是贪婪的觊觎着玄祭圣子的身体:“像你这样极致澄净的人,由这纯粹至暗的玄火所吞噬再完美不过。”
叶紫阳只是合目待戮,清静俊秀的脸上亦是殉道无悔的从容。
身外玄祭族人已尽皆悲戚哑然,千年一遇的圣降,难道此刻便要毁绝于这个至邪至暗的异族人手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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