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宣纸密封熏蒸,以及用鼠须笔蘸铁锈水勾画,甚至还有普洱膏染色……”
便是姜早从未去过西洋,也觉得外头未必有这些东西。
可她还是问道:“西洋人也喝普洱,有普洱膏吗?”
谢敬元摇头:“没有。”
“他们可会酿糯米酒?”
“我在那边的时候,未曾见过。”
“那松烟窑洞、檀木箱、竹编棚……”
谢敬元眼中露出几分笑意:“都不曾见过。”
姜早闻言,唇边绽放出一个克制的笑容,“沅珠姐是很厉害的,她一直就很聪明。这方子反正咱们是给了,齿轮织机也留下来了,但他们染不出,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吧?”
谢敬元看着她的脸,神色中有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宠溺:“嗯,不是。”
“如此就好。”
姜早一笑,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段纤细柔弱的脖颈。
谢敬元看着,转过头去。
昨日兄嫂来问他的终身大事,他不知要怎么回答。
谢泊玉提到姜早,他才知晓姜早没有将他当年给过放妻书的事,告诉任何人。
所以无论是名义还是律法上,姜早都还是他的妻子。
八年前,他娶妻娶得心不甘情不愿,可八年后……
谢敬元看着眼前人,眼中露出浅浅笑意。
可随后他又微微叹息。
这追妻路,也不知他要走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