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嗤。”
那管事道:“装什么,回去告诉老爷,让老爷晾她几天……”
说罢,他带着家中仆从准备离去。
可刚拐出学堂小院,面前就站出一人。
去路被拦,那管事微微蹙眉,尤其在见到来人一身穿着后,眉心拧得更是厉害了。
拦路那人身穿一身灰色西洋装。
上衣是怪里怪气的对襟模样,且肩线挺括但又紧贴身体,将男人高大身形勾勒得十分清晰。
腰腹间用的银色金属圆扣,阳光下泛着金属独有的冰冷质感。
他侧身站在白家管事面前,微低着头,指尖夹着一支不知什么东西,此时正冒着烟。
谢敬元碾碎指尖烟蒂,抬眼冷睨了白家管事一眼。
“你谁啊,穿的不人不鬼的,别在这挡爷的路。”
谢敬元将烟蒂丢到地上,用脚碾碎。
他脚上穿了双黑色皮靴,鞋面擦得锃亮。
这皮靴与布靴不同,走路时会在地上发出咔咔声响,他也是穿了许久才习惯那种声音。
谢敬元抬起脚,地上烟蒂已被碾的粉碎。
那白家管事还要再骂时,就见谢敬元抬起腿,当胸一脚踢了过来。
“啊……”
那管事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疼得喘不上气。
谢敬元是知道皮靴的厉害的。
被皮靴踢上一脚和布靴威力完全不同,毕竟他……
亲身体验过。
“许管事……许……”
白家下人围了过去,谢敬元则转身离开。
他昨日刚回到苏州府,本该早些回家见见兄嫂,可昨日一整日他都没敢出现。
一走八年,他虽然惦念家中,可心底却也有多重顾虑。
前人说近乡情怯,半点不假。
他本打算今日回谢家的,可在谢家门口转了半晌,也没进去。倒是听人提起谢家织染园子,他便想着过来看看。
左右此次回来,他还有要事在身。
可谢敬元也没想到,自己从织染园子转到了小学堂这里,会遇见姜早……
他没想到姜早变了这么多。
一开始谢敬元本没认出她来。
当年他离开时,姜早还是个半大姑娘,一张脸都没长开似的。
他印象里的姜早,永远是怯生生的,甚至会因为看见一张西洋片,就吓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的姑娘。
可也是这个姑娘,在他离开时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