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在屋檐下,东家就是吩咐他去铺头扮狗,他也是要听的,更何况只是去码头提货。
崔郁林喘着粗气,江纨素却跟丢了魂儿似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崔郁林道:“你明日去肉铺赊点肉,晚间给父亲做些荤腥吃。
“父亲如今不比从前,不能吃这样清汤寡水的东西。”
江纨素道:“父亲不能吃,我就能吃了?郁林,你知道的,我从未吃过这样的苦。
“这粥水……我何曾喝过这等东西。
“可你为什么只知道记挂父亲,却不知心疼心疼我呢?你怎得不说我跟你在一起后多么辛苦?
“我在谢家时候,鲍参翅肚也不稀多吃一口,可如今呢?
“如今我跟你一起,竟连口荤腥都不配吃了吗?”
莫名的,积攒一天的恼火爆发出来,江纨素将筷子一摔,狠狠丢在桌上。
已经进房的崔成又是一声叹息,叹得江纨素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掀翻那张修修补补过很多次的木桌。
“崔郁林,我真是看错你了,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留在谢家,跟序川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