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肩膀说道:“徐老哥,别装睡了,该醒醒了。”
一直装睡了一路的徐振文再也装不下去了,他只能睁开眼睛故作镇静的说道:“你们到底什么人,现在要带我去哪?”
赵山河笑着说道:“徐老哥,我都说了,我们是保护你的人,肯定不是徐家的人,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徐振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说道:“你都不敢说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信你?”
现在已经安全撤离前往上海了,赵山河也没什么顾忌了,直言不讳的说道:“周姨的人,现在你该信我们了吧?”
徐振文听到这个答案眼神闪过丝复杂,随后长舒了口气说道:“原来是周云锦的人,怪不得敢跑到苏州找我。”
赵山河继续说道:“徐老哥,周姨想见你面,所以只能冒昧请你去趟上海了,你在周姨这边是绝对安全的,周姨可不会把你怎么样。”
徐振文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周云锦想干什么?”
赵山河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就是你跟周姨的事情了,不过徐老哥一直藏在苏州没有离开,显然是有所诉求的,我想除过徐家也就只有周姨能满足你的诉求了吧?”
徐振文盯着赵山河说道:“你倒是挺聪明。”
在听说这些是周云锦的人以后,徐振文这边终于放松了警惕,因为周云锦对他有所求,因此不会把他怎么样。
今晚已经折腾了整晚,赵山河也没有跟徐振文继续深聊,因为他跟徐振文还真没什么可聊的,谁让他的级别现在还不够,知道了这些事又如何?
于是赵山河就说道:“徐老哥,等到了上海见了周姨,你们再慢慢聊,现在徐老哥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可以再补补觉。”
赵山河这边已经联系了昆仑,经历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以后顺利将徐振文送到了无名之辈在上海的其他秘密据点,至此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彻底完成了。
这会已经天亮了,外面下起了濛濛细雨。
把徐振文交给无名之辈的人以后,赵山河就跟谢知言喵喵离开了,他让谢知言和喵喵直接开车回陆家嘴公寓了,至于他则打车回思南路的老洋房。
等到赵山河回到思南路的时候,周云锦已经起床了,忠叔看见赵山河这么早就过来多少有些意外,因为忠叔并不知道赵山河去苏州的事情。
赵山河连续两晚都没有回来,至于干什么去了忠叔自然不会问赵山河。
今天下雨周云锦并没有锻炼,赵山河见到忠叔后就问道:“忠叔,周姨起来了?”
忠叔淡淡的说道:“已经起来了,在二楼看书。”
赵山河进入老洋房以后,还没上楼就听见了楼上的悠悠琴声,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那琴声淙淙铮铮如幽涧滴泉,清冷地流淌下来,瞬间便洗去了他一身从苏州湖州带回来的风尘与疲惫。
这琴音不像琵琶那般繁音促节,也不像古筝那样明亮华美,它更内敛更沉静,带着一种古老的、遗世独立的韵味。
弹琴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周姨,除过周姨还能是谁?
别说,古琴确实挺符合周姨这气质,如果是古筝的话就有些俗气了。
初听时只觉得舒缓平和,像雨滴顺着青瓦檐角缓缓汇聚,最终嗒一声落在石阶上,空灵而清晰。
但细听下去,那平和之下,却藏着几丝难以言喻的孤峭与苍茫,仿佛夜深人静时,独坐庭院,看月光洒满一地清辉,心底泛起的那些无人可诉的波澜。
赵山河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