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给朋友介绍有关苏州的历史,特别是介绍昆曲历史的时候,没听过昆曲的赵山河,却好像是位老戏迷。
最终直到赵山河带着谢知言和喵喵随意的走进了路边的这家昆曲馆,在他们进去没多久以后,陈清言和宋少安这才跟着走进了这家昆曲馆。
等走进昆曲馆以后,陈清言下意识巡视着赵山河的身影,却正好跟看向这边的赵山河不经意间对视上了。
陈清言与赵山河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丝毫慌乱,反倒像寻常茶客遇见陌生人般,眼神平和得如同平江路的流水。
她眼尾微弯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不刻意也不疏离,随后便自然地移开视线,指尖轻轻拂过裙摆下的暗纹,在服务员的轻声引路下,走向赵山河邻桌的位置。
红木椅子被服务员轻拉开时,几乎没发出声响。
陈清言落座的姿态优雅从容,双腿并拢微侧,连拿起盖碗茶的动作都透着股经年累月沉淀的贵气,茶盖刮过碗沿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急切,也没有故作拖沓。
宋少安则坐在旁边,脊背挺直如松,目光看似随意扫过全场,实则将赵山河三人的动静纳入眼底,却又刻意收敛了气场,不引人注意。
这边的赵山河倒愣了两秒,他原本只是下意识看向门口,却被陈清言的气质勾住了视线。
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张扬,而是像拙政园里的太湖石,温润里藏着岁月打磨的厚重,更难得的是那份神态,仿佛见惯了大场面,哪怕身处昆曲馆这样的市井场所,也依旧自带一种局外人的清贵,却又不显得格格不入。
赵山河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这中年贵妇什么来头?
不过从可以确定的是,这位中年贵妇绝对不是普通人。
看模样约莫四十出头,比周姨稍显柔和,更多了丝润物细无声的贵气。
最让赵山河感觉奇怪的是,他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像是熟悉的亲戚长辈那种错觉,可他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亲戚长辈?
“师父,你看啥呢?”喵喵皱眉问道。
喵喵的声音拉回了赵山河的思绪,戏台上传来旦角婉转的唱腔,那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柔得能掐出水来。
赵山河摇头轻笑道:“没什么。”
其实喵喵和谢知言都已经注意到了这位中间贵妇,他们的感觉和赵山河的感觉差不多,只是赵山河的注意力都在陈清言身上,却并未打量后面的宋少安。
谢知言和喵喵却觉得这位中间贵妇旁边的年轻人不简单,也或许是物以类聚的磁场吧,他们猜测大概率是这位中年贵妇的保镖,因为两人气质相差太大。
这时候喵喵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轻轻一放道:“师父,这调子也太软了,听着浑身不得劲,还是咱陕西的秦腔得劲,‘祖籍陕西韩城县’一开口,那股子劲儿能顶到天灵盖。”
赵山河被她逗笑道:“你啊就是急性子,秦腔和昆曲不一样,差的不只是调子,是根儿。”
他端起茶碗喝了口,目光扫过窗外的平江河水缓缓说道:“你想啊,以前西北是啥地方?黄土高原,风沙大,冬天冷得能冻裂石头,老百姓靠天吃饭,遇见高兴事得吼出来,遇见委屈事也得喊出来,秦腔的吼就是这么来的,它不用什么精细的调子,就靠那股子劲儿,把心里的喜怒哀乐全泼出去,听着就痛快。你看《三滴血》里的唱段,不管是寻亲的急,还是认亲的喜,都带着股子西北人的直爽,一点不藏着掖着。”
谢知言点点头道:“这倒是,咱们那边的老农在地头唱秦腔不用伴奏,就那么扯着嗓子唱,老远都能听见,那是真有生命力。”
“再看江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