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山河就这么站在门口,他仰头看着那棵老槐树,目光扫过斑驳的门板,最后落在那紧闭的门缝上。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酸楚和空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一切又好像都已经变了,因为那个无论多晚都会为他亮着一盏灯,听见他脚步声就会应声,用带着慈爱和担忧的目光迎接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里,再也没有等他的人了。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掠过脚边,发出沙沙的轻响。
巷子里的议论声似乎也远去了,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这扇沉默的门。
赵山河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的痛楚和深沉的思念,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肩膀似乎微微塌陷了一瞬,随即又挺得更直,这刻的赵山河无比的伤感。
谢知言站在赵山河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目光沉静不发一言的守护着,只是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山河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才缓缓地深深的吸了一口凛冽而熟悉的空气,随即伸手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了一把同样带着岁月痕迹的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手腕用力,缓缓转动。
“吱呀。”
沉重的带着岁月摩擦声的门轴转动声响起,两扇旧木门被他缓缓推开,露出了门后那个熟悉又空旷的院落。
赵山河扫过空无一人的院子,瞬间百感交集,喉头滚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笑容灿烂的喊道:
“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