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什么目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那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继续这么下去吧。”
季敏忍不住调侃道:“你这小子运气啊,真不是一般的好,你们家祖坟是不是选的好。”
季敏可能不知道,赵家的祖坟那是真的好,都不能说是冒青烟了。
赵山河也觉得自己从走出小镇以后就贵人不断,难道真是他们家祖坟的问题?
别说这祖坟是爷爷亲自挑选的,当初他们家是第一家葬在渭河坟地的,后面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迁坟到那里。
跟季敏聊完以后,赵山河就回家睡午觉去了。
临走时季敏就说最近如果韩先敬那边没有安排,她这边就会带着赵山河见些朋友,必须让赵山河的实力大幅提升。
这是未雨绸缪,等到以后就可以跟姜太行掰掰手腕了。
赵山河回去睡了觉醒来,就跑到周大爷家里问有关孙秉文的事了。
周大爷听完以后摇头道:“我不认识,也没听过。”
孙秉文年龄太小,周大爷肯定不认识。
周大爷也不认识,那就真的是萍水相逢了。
周大爷就询问道:“这个孙秉文跟你什么关系?你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问我。”
赵山河大概就把孙秉文的事情说了,他对于周大爷什么都不会隐瞒。
周大爷听完以后也觉得这事还挺玄乎的,这孙秉文如此的厉害,应该不至于刻意接触赵山河。
姓孙,孙秉文。
出生于西安,在四九城长大。
那不用猜都是从三秦大地或者西安走出去的大佬家族,而姓孙的就只有那么一个家族。
周大爷俨然已经知道孙秉文的底细了,不过他却并没有给赵山河说这些。
既然他跟赵山河认识了,那对于赵山河也是好事。
不过跟这些人交往,还是要注意一些问题,周大爷索性就跟赵山河多聊了几句。
周大爷让赵山河泡了壶茶,然后说道:“山河,今天爷爷跟你聊些跟人相处的事情,特别是跟那些大人物怎么相处。”
赵山河泡好茶以后正襟危坐,如同当年听爷爷讲故事那般认真。
周大爷摩挲着紫砂壶缓缓说道:“这跟人相处就像引山泉,水流太急会冲垮水渠,太缓又养不活草木。头一条得懂揣度人心,不是让你算计,是让你知道对方心里的水位。有人心里装着江河,你拿小瓢去舀,他嫌你浅。有人心里只有碗水,你拿桶去装,他怕你抢。”
周大爷喝了口茶后说道:“寻常人相交,贵在真却别直。真性情是金子,但直愣愣掏出来容易硌伤人。就像新磨的菜刀,好用却得裹布鞘。你看那会说话的人,夸人时像春雨,润物细无声。劝人时像棉里针,软和却扎得准。太直的话好比冬月的风,就算是好意,也能把人吹得缩脖子。”
这个道理赵山河知道,所以说圆滑这个词很中性,看什么时候用。
周大爷若有所思的说道:“再就是留余。蒸馒头得留发酵的空间,种地得留休耕的田垄。跟人借钱别借满,给人建议别说尽,连吃饭都别吃到十成饱。人啊,心里都有块自留地,你不硬闯,他反而愿意邀你看风景。”
他忽然指向院角那株老榆树:“跟大人物相处,得学这树皮。看着粗糙,里头却有韧劲。别把他们当神供着,也别当泥踩了。你看那泰山石,皇帝来拜它是五岳独尊,农夫来歇脚它就是块石头。大人物心里最清楚:能把自己当寻常人的,才是真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