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却不给他们再聊天的机会了,挥手道:
“押走。”
户部尚书歇斯底里的喊道:
“那不是我的账册,是贱妇害我,他们两姐弟合起伙来害我。”
王氏潸然泪下,她只是一介后宅妇人,从不管丈夫的事情,爹娘没了后,她携着弟弟来京城投亲。
可是亲戚早就搬走了,她和弟弟流落街头,是夫君收留了她们,后来又娶了她,府中也没有妾室。
夫君还给银子弟弟读书,让弟弟考上功名,虽说只是一个小官,但对她们来说已是很大的恩典了。
她常常对弟弟说,要知足,要记得他的恩情,她身体不好,去寺中时也会为他祈福,求菩萨保佑他安康顺遂。
弟弟也感激他,闲暇时也会经常过来跟他煮酒谈论。
弟弟做了官之后,便搬出去住了,但是那房间她还留着,平时就放一些杂物。
但是今天大理寺怎么会在弟弟的房中搜到什么账册呢。
弟弟的房间很久没住人了,她也就偶尔会去看看,她不记得有什么账册啊。
夫君却说是她和弟弟害他,她和弟弟感激他还来不及,怎会害他?
看着丈夫被押走,王氏没了主心骨,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有账册在手,大理寺又接连抓了好几个官员,经过审讯,一起惊天大案浮现出水面,把众人的三观都震碎了。
原来户部尚书不纳妾,并不是他爱妻如命,恰恰相反,他好南风,讨厌女子。
以户部尚书为的几个官员在方庄隔壁的户部尚书府内召男宠纵情。
王氏身子不好,经常要去寺庙里住几天,这几天户部尚书便会约上他们来府上,到晚上便会有马车拉上几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进府。
他们彻底狂欢,有些少年不堪折腰,经过一晚上便没气了,他们就把少年丢到方庄内的那口废井里。
当初户部尚书就是看中方庄无人住,才游说王氏搬到这里,好方便他行事。
后来,京兆尹总会接到一些报案,有少年到了京城就失踪了。
京兆尹查的紧,他们便停了。
他们怕查到方庄内,便在方庄院子内铲土把井填了。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以为没事了,便渐渐的忘记了此事。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事竟然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王氏得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心里不由又悲又愤。
她还以为遇到了良人,没想到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幌子,一块遮羞布而已。
王氏心灰意冷,她在丈夫的书房里写和离书时,现了一张药方,才现原来她一直身子不好的原因,竟是因为丈夫一直在她的吃食中加了东西的缘故。
让她到寺庙中小住,也是丈夫的建议,说寺庙中的香火对她的病情有益。
她当时还感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
她顿时万念俱灰,准备一条白棱结束了自己时,外面传来幼童的哭喊声阻止了她。
她只好放下轻生的念头,写了和离书,送到了牢里,自己则是带着儿子到了她弟弟的宅子里住着。
“王氏真是太可怜了。”
春桃拿着手帕按着眼角,望着面前的糕点都没了食欲。
一个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呢。
真是可怜了王氏和她那孩子,以后她的孩子长大了,怎么面对指指点点?
夏竹面无表情的给龙青澜调着香料。
她现了一种能安神的香料,小姐月份大了,怕后期会不好睡觉,这香料戴在身上不单能安神,还能驱蚊,且还很香,一举三得。
谢景玄则是在剥着橘子。
这次的橘子比上次的更青了,他远远就闻到了那股让他闻风丧胆的酸味。
这么酸真的可以吃吗?
他很怀疑。
他剥下一瓣送到龙青澜的嘴里。
龙青澜嚼着酸香四溢的橘子,舒服的四肢都舒展开了。
矛突的气候有点干,这边的饮食也都是大饼类的,她有点不太适应,胃口不是太好。
每日就好这一口。
春桃见他们都不理她,问夏竹。
“夏竹,你不觉得王氏很可怜吗?”
夏竹闻了闻手中的香料,觉得味道有些淡了,又加了一味香料进去,听到春桃问,头也不抬道:
“不觉得,这么多年,她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