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里,花立洲正欣赏的看着自己涂着寇丹的指甲。
右相已死,她明早就令人上书举荐右相人选。
届时,自会有人推举禁军统领的弟弟樊仓离。
等樊仓离当上右相,再联合左相上书,那她的六儿就是太子了,等那个老不死的一蹬腿,她的六儿就是皇上了。
她就是一人之上的太后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更好了。
给她涂指甲的宫女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完,她开口道:
“赏。”
宫女大喜,
“谢过皇后娘娘。”
这时,有宫人进来通报。
“禀皇后娘娘,国师求见。”
花立洲奇怪,国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求见?
“宣。”
不多会,一个身着洁白袍服的中年人跟在宫人身后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花立洲瞧他一眼。
“免礼,国师造访,不知有何事?”
国师在宫里多年,只观天象,谁的面子也不卖。
只因他说出的事情全部应验了,因而人人尊重,连皇上都给几分面子。
国师拱手道:
“微臣昨夜观星像,现紫微星移,周边暗淡无光,东宫位恐有生变。”
花立洲心下大喜,东宫现下住的是太子,有生变是说太子要换人了?
难道指的是她的六儿?
她按住狂喜的心问道:
“那国师可能瞧出哪位皇子会上位?”
国师道:
“这个微臣瞧不出,但是微臣算出目前祥瑞之光不在宫内。”
花立洲简直想放声大笑,不在宫内,不就是说的她的六儿嘛。
她的六儿现在正在外面修建河道。
等到河道修好,立了功回来刚好可以立太子。
届时,人人都无法说什么。
她心情极好的对国师道:
“国师真是高人,本宫有赏。”
国师却没有喜悦,眉头轻轻皱着。
花立洲见状,心下一跳,问道1:
“国师可是算出来什么不妥了?”
国师道:
“昨夜微臣还算出了,祥瑞之光身周黯淡,只因至亲血孽反噬。”
花立洲心中像是被大锤撞了一下,至亲反噬!
父亲,是父亲,他难道想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她心里像烈火烹油般。
“国师,可有破解之法?”
国师闭着眼睛掐了一下手指,良久睁开眼睛道:
“自是有的,近日宫内直至祥瑞之光回宫,宫内不得出现血光之灾,不然这血光会助长反噬。”
皇后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个容易,她主持后宫多年,只要她下令,别说血光,就是一只蚂蚁,也不会有人踩。
“好,那本宫现在下令,后宫不得打杀宫人,不能有任何血光出现,有违者,秋后算账。”
她丝毫不怀疑国师的话,国师能前来跟她说这些,肯定是算出她的六儿能坐上那个位子,所以提前来打好关系。
良禽尚择木而栖,何况是人。
他提前算出来了,提前为自己筹谋,很正常。
国师拱手道:
“微臣还有事,先告退。”
花立洲让宫人送他出去。
“娘娘,不好了,小公主把江郡主拦住了,说要打死她。”
“什么?”
花立洲刚坐下来,便有宫人从外面进来禀道。
她怎么忘了朝雪!
早上江氏跟她辞行之后,朝雪来跟她请安后,便说要教训她。
她当时想着反正右相都没了,就让女儿出出这口气吧,便没管她。
刚刚国师说宫内近日不能见血光,这小妮子却要打死人。
她赶忙起身往外走,她必须阻止她。
国师来的这么巧,她也怀疑是不是有人买通了来诓她的。
但她不敢赌,万一真的应验了呢?
区区一个大臣之女,什么时候杀不可以。
花立洲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出了钟粹宫,往宫门口而去。
宫门前的宫道上,此刻乱成一团。
一帮太监手持棍棒,却在冲过来的时候,一个个的不知为何摔倒了。
一个摔了后面的站不住脚,全部摔成了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