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往白色轿车那边拉。
小蝶的脚在地上乱蹬,鞋底磨得生疼,可根本挣脱不开两人的束缚。
她看着那辆白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可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冷。
“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
小蝶拼尽全力大喊,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见,她的呼救像是石沉大海。
两个男人把她推到轿车门边,黄男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股陌生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山里的草木香,也不是泥土的腥气,而是一种淡淡的、带着刺激性的香水味,混杂着烟草和皮革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进去!”
穿蓝布褂的男人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小蝶踉跄着跌进了车里。
她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看到后座上坐着两个外国人。
一男一女,皮肤是深褐色的,头卷曲,眼眶深陷,鼻梁高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金戒指;女人则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涂着鲜艳的口红,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看到这两个人的瞬间,小蝶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
她认得他们!
三个月前,村里的渔船在海上遇到了一艘搁浅的商船,她跟着父亲一起去帮忙,就是这两个人,当时被关在商船的货舱里,脸色苍白,眼神惶恐,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后来镇上的警察来了,把商船里的人都带走了,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重逢,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收购山货、主动捎她下山、路边的白色轿车……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她,就是那个被网住的猎物。
恐惧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她,让她几乎窒息。
她猛地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要推开车门:“我要下车!
我要回家!
放开我!”
她的声音尖利而绝望,可刚抬起手,就被那个穿黑西装的外国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捏得她手腕生疼,骨头像是要碎了一样。
“老实点!”
男人开口了,说着一口生硬的中文,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旁边的外国女人也伸出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小蝶被两人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眼泪混合着汗水往下流,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
我要下车!
我阿婆还等着我呢!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穿蓝布褂的男人和黄男人也上了车,坐在了前排。
黄男人回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破布,狞笑着凑近她:“吵死了,给我闭嘴!”
小蝶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头被外国女人牢牢地按住,嘴巴根本无法闭合。
破布被硬生生塞进了她的嘴里,布料粗糙坚硬,带着一股霉味和汗臭味,呛得她直想咳嗽,却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她的脸颊被破布撑得生疼,眼泪流得更凶了,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眼前几双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睛。
“开车。”
穿黑西装的外国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司机立刻动了汽车,引擎出低沉的轰鸣声,白色轿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轮胎碾过路面,溅起一串碎石。
车子开得飞快,窗外的景象飞倒退,山岗、树林、野草,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小蝶能感觉到车身在剧烈地颠簸,可她被牢牢地按在座位上,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还有无尽的悔恨。
如果她没有轻信那两个男人的话,如果她宁愿步行下山,如果她当时能多一点警惕……可是,没有如果了。
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她带到哪里,不知道他们想对她做什么,更不知道阿婆还能不能等到她回去送药。
一想到阿婆卧病在床的样子,想到阿婆可能因为等不到她而病情加重,小蝶的心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