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呆若木鸡的跟班。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不带一丝火气。
但就是这种平淡,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噗通!”
“噗通!”
几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大哥!
不,爷爷!
我们错了!”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是刀疤!
都是刀疤指使我们干的!”
我没有理会这些墙头草。
我只是走到牢房里唯一的那张上铺,那是刀疤的床位,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这里,视野最好。
也就在这时,牢房墙角那台老旧的电视机,画面突然一闪,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今晚七点十五分左右,我市滨江小区7栋a座13o2室,生一起剧烈煤气爆炸。
一名成年男性当场死亡,现场无其他人员伤亡。”
“死者身份已确认,系光辉金融公司主管刘伟。
据现场勘查的警员初步判断,事故原因可能是由煤气管道老化泄漏,住户点烟操作不当引,具体原因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电视里,女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着。
而牢房里,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囚犯,包括在地上打滚的刀疤,全都看傻了。
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电视里的新闻,又看看坐在上铺、一脸平静的我。
滨江小区……爆炸……死了一个男的……
时间,就是刚才。
一个荒谬、惊悚、让他们头皮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他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杀了一个人?
可……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就和我们一起待在这牢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啊!
“哐当!”
牢房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用警棍狠狠敲了一下。
“里面怎么回事!
都他妈给老子抱头蹲好!”
两个狱警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听到了刀疤的惨叫声。
当他们看清里面的情景时,都愣住了。
他们的目光在废人一样的刀疤和我之间来回移动。
“怎么回事?他打你了?”
一个年轻狱警指着我,问刀疤。
刀疤疼得满头大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浑身一哆嗦,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没有!
是我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摔下来能把手摔成这样?”
老狱警显然不信,他拿出对讲机,“控制室,调一下3o7牢房刚才的监控录像。”
很快,对讲机里传来回复。
“老张,录像看了,一切正常。
那个新人一直躺在地上没动过,是刀疤自己爬上铺的时候脚滑摔下来的,正好手腕磕在了床沿上。”
老狱警拿着对讲机,一脸的匪夷所思。
“你看清楚了?他真的没动过?”
“千真万确!
各个角度的监控都看了,他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
两个狱警彻底懵了。
他们看看监控里“生的事”
,再看看眼前这诡异的场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最后,他们也只能把这归结为“倒霉”
,骂骂咧咧地把还在哀嚎的刀疤拖去了医务室。
铁门再次关上。
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几个囚犯,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敬畏!
一种对未知、对神秘、对自然力量的,最原始的敬畏!
他们想不通,也永远不可能想通。
我坐在床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就是“完美不在场证明”
的力量吗?
连监控都能修改!
这简直是……神技!
一个瘦猴似的囚犯,战战兢兢地挪了过来,仰着头,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语气,小声地问道。
“大……大哥……您……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