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精英,精日份子都不稀奇。
他们看待河对岸在战火下挣扎的同胞,有同情,有担心,也有嗤笑,嘲讽。
这种心态一时半会是很难消除的,就是到了建国之后,有这种心态的人依旧数不过来,无他,咱们落后了太多,挨了太多的打,脊梁骨都差点被打断,要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水磨工夫。
但现在对于王一来说,租界这边这些人心态变化不是他要关注的,以他发出去的大陆日报引发社会各界声讨老蒋,才是他的目的。
至少眼下他所看到的情景就是租界这边的华人洋人都是人手一份大陆日报,在那对老蒋评头论足。
人嘛,就是一种一闲下来就喜欢侃大山的动物,这一点不会因为人种,国家而发生变化。
反正战火烧不到公共租界西区这边,那对于公共租界西区这边来说,他们就是一群看客,看客说你台上表演的演员演的不到位有什么不对?
更有甚者开始有样学样,也去请了英美还有红色苏联的军事观察员过来跟着一块评头论足。
毕竟这种能够扩大自家报纸销量的方法,只要有人开头,跟风者必然出现。
——
淞沪战事的国军后方指挥中心,燕双鹰在屋外充当保安,与眼前这位蒋委员长身边的亲信楚秘书大眼瞪小眼站着。
而在屋内,则是自己的唯一上峰牢戴被光头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
直到光头把自己肚子里的一通邪火发泄完毕,牢戴这才带着几分狼狈出来,跟眼前的楚秘书告罪一声后就带着燕双鹰上车。
燕双鹰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同样是一肚子气没处撒的牢戴,也试探开口问道。
“先生,要去查是谁在背后中伤委员长吗?”
“查个屁!光靠个声音就去拿人?拿谁?当时在前线打仗有名有姓就那么几个,他们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去查,还没有一点证据,真查下来你觉得老头子会替谁擦屁股?你还是我?”
“是,是我的疏忽,那要不要我派人去把这个大陆日报给封了?”
“封了?那王一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向恩人捅刀子啊。”
“先生多虑了,恩是恩,公是公,既然王老板在背后中伤委员长,迁怒到了先生,我就得为先生分忧。”
不得不说,燕双鹰这招以退为进让他在牢戴心里又加了一波分,但牢戴也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眼下王一挂着美国护照,又是大陆集团在民国的话事人,就这两个身份摆着,借他牢戴十个胆子也不可能对王一动手。
“算啦,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老头子发火就让他发吧,这不就是老头子一开始想要的结果嘛,打一场仗给英美看嘛,这不如了他的愿嘛,就是脸没露,倒把屁股蛋给露出来了。”
“可放任这些报纸在外面流通,先生你在委员长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这我知道,这样,待会你把我送到法租界,然后就回去跟进学员的招收和训练,坏人就让我来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