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城墙之上,守将看到下方突然洞开的城门,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慌什么!稳住,给我守住垛口,弓箭手准备!”
他声嘶力竭地试图稳住军心,但心脏已沉入谷底。
城门已破,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补救。
勉强稳住局势之后,他立刻换来亲兵,凑至耳边语速极快,
“快,快向镇北关求援。
瓮城城门已破,恐有修为极高的刺客破坏。”
“是!”
……
闫无咎面色透出一股不正常的苍白,方才那一击对他消耗极大。
他此刻静静立于瓮城残破的城墙之上,冷漠地俯瞰着下方如同黑色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朔风铁骑。
大量的朔风骑兵疯狂涌入瓮城之中,见人便杀,马刀挥舞间带起一蓬蓬血雨。
他们并不停留收割残敌,而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向内冲杀。
击溃守军的抵抗后,便将后续清剿工作留给后阵步卒。
霎时间,瓮城内化作一片血腥屠场,厮杀声、惨叫声、马蹄践踏声不绝于耳。
闫无咎周身无形的“势”骤然扩张开来,如同水波般荡漾出去。
所过之处,本已极致的混乱仿佛被注入了疯狂的催化剂,变得更加癫狂和无序。
然而混乱只是表象,他的道,根植于更为本源与可怕的“混沌”。
既然此间天道未曾予他成道之机,他便要强行于此血火杀场中,截取一道属于自己的机缘!
嗡!
他体内气势开始节节攀升,违背常理地疯狂暴涨。
城墙上下,血腥的厮杀仍在持续。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夯土地面,又被纷乱的马蹄踏成污浊的泥泞。
而他就站在这片修罗场的中心,缓缓张开双臂。
仰首望天,气势以惊人的速度急剧攀升!
从三品破入二品,原本需要漫长岁月的积累与对天地大势极其深刻的领悟。
然而此刻,一切阻碍却仿佛不存在般,竟如水到渠成般自然。
耳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破碎声,仿佛某种与生俱来的枷锁被骤然打破。
周身笼罩的“势”的范围瞬间扩张了何止十倍,并且性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无形的气势场凝为了近乎实质的、带着他独特印记的混乱之“域”。
这还远远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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