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强行进攻,伤亡必将极其惨重,用将士的尸骨去填城墙,绝非明智之举。
最关键之处在于,他完全无法领会父皇此举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深意。
这无异于一场豪赌,赌注却是无数朔风儿郎的性命。
“镇北关近日可有异动?”
萧世尧沉声问道,试图找出任何可以违背这道荒谬旨意的理由。
副将低着头,声音愈发低沉:
“回将军,并无任何异常。关墙守备如常,巡邏频率亦未见增加。”
萧世尧闭了闭眼,内心挣扎不已。
君命如山,他猛地一掌拍在面前厚重的木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终是下了决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
“传令!全军集合,按计划……攻城!”
“是!”
副将领命,疾步而出。
朔风大军的营盘瞬间如同苏醒的巨兽,号角连绵,战鼓擂动,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
如此大规模的异动,立刻引起了镇北关上守军的高度警觉。
“敌袭!烽火!快燃烽火!”
瓮城关墙上,瞭望的士卒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黑色的狼烟一道接一道冲天而起,苍凉而急促的号角声瞬间传遍整座关城。
关内的百姓闻声,顿时陷入一片惊慌失措。
人们尖叫推搡着,如同受惊的羊群般拼命向家中跑去。
街道上很快戒严,一队队披甲执锐的兵卒面色冷峻地奔跑而过,沉重的脚步声敲击在每个人心头。
关外瓮城之中,闫无咎逆着惊慌逃窜的人流,如同劈开波浪的礁石,大步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奇异的是,无论是仓皇奔逃的百姓还是维持秩序的军卒,都仿佛完全看不见他的存在一般。
即便有人迎面跑来,也无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径直来到了瓮城那远不如主关坚固的城门之下。
一座雄关的运转,除了倚仗精锐兵甲,更需要大量百姓承担后勤杂役。
加之两国已安稳多年,这座依附于镇北关的瓮城早已发展得颇具规模,人口稠密。
也正因如此,其城门的防御力,远不能与镇北关那堪称铜墙铁壁的主城门相提并论。
终于,闫无咎的手掌轻轻按在了那扇由厚重木材包镶铁皮制成的城门上。
三品境修士的全力催动,真气如同狂暴的洪流汹涌而出!
城门立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烈震颤。
表面的铁皮扭曲变形,内部的木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