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沉默寡言,脚步极快。
七拐八绕,最终将她们引至一处偏僻角落的小屋前。
此处远离衙署主要办公区域,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几棵高大的槐树投下浓重的阴影。
小屋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三个有些斑驳的字——签押房。
这里原本是低级书吏处理杂务、临时存放未归档文书的所在。
去年改建之后暂时空置了下来,位置偏僻,寻常少有人至。
衙役推开略显陈旧的木门,一股淡淡的灰尘气味散出。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旧书案,两把圈椅,墙角堆着些蒙尘的卷宗箱。
“请在此稍候,府尹大人下朝后,自会有人来唤你们。”
衙役面无表情开口,说完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碎墨姑娘,不知稍后是怎样个章程?徽音也好心中有数,全力配合。”
“简单,到时候让你露面,照做便是,多说无益。”
碎墨顿了顿,目光落在郑徽音身上,“办好此事,便是对殿下最好的交代。”
郑徽音立刻会意,对着碎墨深深一福,姿态放得极低:
“是,徽音明白。
此番全赖殿下搭救之恩,恩同再造。
徽音在此立誓,若能度过此劫,日后唯殿下马首是瞻,任凭驱策,绝无二心。
还请碎墨姑娘代为转达徽音的拳拳之心、感激之情。”
听着这番“情真意切”的表忠之言,碎墨恭敬还了一礼,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郑大姑娘的话,我会如实带到,安心等候吧。”
说完便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屋内顿时只剩下主仆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