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这时,郑秉钧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
“云岫你听我说,现在……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办法?”崔云岫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猛地扑到郑秉钧面前。
哭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燃烧着最后一丝疯狂的希冀,
“夫君你有办法?快说,只要能救徽音,我什么都愿意做!”
郑秉钧凝视着妻子那双充满依赖和乞求的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
“为今之计,唯有分家,我们带着徽音和清晏,从国公府分出去。”
“分……分家?”听着这话,崔云岫彻底懵了。
“对。”郑秉钧进一步解释,语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会立刻上书朝廷,自请外放为官,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我们一家四口远走他乡,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光,抛出了最关键、也最残酷的条件:
“但是,分家需要代价,国公府的爵位交由三弟秉锐承袭。”
“这……” 崔云岫彻底怔愣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分家?放弃世代承袭的郑国公府爵位?让给那个庶出的三弟?
这简直比剜她的心还要痛!
她出身临海崔氏,四大世家的崔家。
最看重的便是门第传承,放弃爵位无异于自绝于顶级勋贵圈层。
她夫君本该继承国公爵位,而后传于她的儿子。
而她崔云岫的女儿,怎么能从一个国公府嫡长女,沦落到一个普通官宦之女?
“这……”
她嘴唇哆嗦着,眼神剧烈闪烁,下意识地开始退缩、逃避。
“夫君,此事……此事干系太过重大,牵扯整个家族。
我们是否该从长计议,不如我先修书回家,问问父兄长辈的意见。
他们见多识广,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崔云岫的语速越来越快,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现实的慌乱。
“夫君放心,崔家不会坐视不理,我父兄一定会想办法护住徽音的。
一定有别的办法,不必走到分家弃爵这一步。”
一边说着,一边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冲向书案,
“我这就写信,这就写!”
她抓起笔,手却抖得厉害。
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