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劈啪作响,远处暴怒奔腾的河水与断裂的桥面……
今日流焰已经不是第一次悄然张开自己的“势”,此时周围的一切在他脑子里都纤毫毕现。
可是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过了二十几息,他停止动作,将情况告知大殿下。
若真有术士在不远处伺机而动,已经有所戒备的流焰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而且神武境的灵觉反馈来看,也并无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慌感浮现。
既如此,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比如处于二品的境界;
要么其实根本没有暗中窥伺的敌人,他们这一天的遭遇就是纯粹倒霉。
反复多次探查无果之后,流焰更倾向于后者。
若是二品境的术士出手,何至于弄这么点小气吧啦的动静,整得好像对方出手他能拦住似的。
于是思量再三,还是传音道:“殿下,并无异常,应该就是纯粹倒霉吧。”
秦昭琼不语,她相信流焰的判断,却也听出了其语气中的那一丝不确定。
帐篷中烛光昏暗,视线落在门口沉沉的黑暗。
拇指磨搓着腰间佩剑的冷硬剑柄,终是向亲兵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嘶哑:
“另外派人寻找周围是否有树林。
半个时辰后,若是雨势不停、或绕行的道路太远,准备架浮桥渡河。”
人要渡河并不难,难的是千余匹战马。
好在都是轻骑,沿途补给,营中并无辎重。
“是!”亲兵领命而去。
距离临时营地五十步开外,天衍宗掌门江无涯微微佝偻着身子,揣着双手望向不远处的篝火。
风雨从身上穿过,仿佛彻底融入了这片天地之间。
明明就站在雨中,肉眼却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就连流焰的“势”扫过来,也察觉不出任何问题。
这便是二品对三品的压制,加上术士本身在遮掩行踪上具有很强的优势。
所以流焰一天之后尝试了很多次,也丝毫没有抓住端倪。
自闫无咎那里得到消息之后,江无涯便立刻动身北上,一路不停找到了大公主一行。
其实秦昭琼和流焰的第一感觉没有错,马鞍断裂、马蹄铁脱落、暴起的牛虻、石桥断裂,全部都出自他的手笔。
只不过江无涯做得隐蔽,或者说顺应天时地利。
比如马蹄铁脱落是在队伍穿越一块碎石区的时候;
遇见牛虻是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
再比如突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