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在任十来年,说起来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这是秦昭琼总结的办法。
朝廷的天下水路图虽也详尽,但三年一量,期间多有变化,有些支流甚至已经改道。
先询当地县令与经年的老吏,做到心中有个大概印象;
再沿主水道勘察一番,辅以天工司官员的讲解,如何治水也便有了方略。
二十日来经过了两州八九个县城,如今秦昭琼也愈发老练起来。
就在老县令侃侃而谈之时,头顶上却突然发出“嘭”的一声脆响。
随行保护的亲卫立生警觉,尚未来得及有动作,就听见密集的声音。
抬头望去,临时驻扎的主帐顶上被砸得凹陷了起来,啪啪啪的动静连成一片。
帐门被狂风掀起,吹进了浓郁的水汽。
眨眼的工夫,外头的河道便被雾气遮掩了去,视线为之所阻。
这一刻,暴雨如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