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三人,果见钟迟面色不善,溢于言表。张保齐眉头紧锁,唯有张成文满面堆笑,心中已然明了。路新宇不动声色,若无其事般抬腿坐下道:“不知几位哥哥今日唤小弟前来,有何要事?”张保齐端起酒碗道:“路兄弟这是说的那里话,如今你已为山寨之主,虽有外界议论实是我同成文把持山寨大权,不过是因恐路兄弟立足未稳,难服人心之由。”张成文道:“眼下兄弟劳苦功高,足可为山寨之主,又许久未曾痛饮,今日特备薄宴,便于此将大权完全托付兄弟了。” 说罢二人抬碗,一饮而尽。
四人推杯换盏,席间张保齐频频劝酒,言语间却总带着试探。路新宇从容应对,心中却暗自戒备。酒过三巡,钟迟忽然将酒往地上重重一摔,厉声喝道:“路新宇你这厮,可知罪否?”路新宇放下酒杯,淡淡道:“不知路某何罪之有?”钟迟见状猛地站起身,腰间钢刀呛啷出鞘,寒光一闪便朝路新宇砍来,喝道:“休要狡辩!今日便取你狗命。”说时迟,那时快,原是路新宇早有防备,身形一晃,避开刀锋,同时右手一探,腰间清光刀已然在手,顺势格挡开来。只听内室之中一声脆响,双刀相交,火星四溅。张成文见状也是喝道:“你这厮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说罢拔出虎头刀,一并搅入战中。
却说这密室里,三道身影翻飞缠斗。路新宇一柄清光刀使得出神入化,恰似银蛇吐信,寒光点点刺向张成文面门;忽又转作流星赶月,直追钟迟心窝。虽是以一敌二,那招式却如疾风骤雨,逼得二人步步后退。看官须知,那张成文本是马上猛将,一杆长枪曾在万军中所向披靡,如今在这方寸之地步战,竟似蛟龙困浅滩,手中朴刀总迟滞半分。每逢清光刀袭来,只得勉力格挡。斗到五十合上下,路新宇忽卖个破绽,假意袭向钟迟。待张成文抢攻来时,清光刀陡然翻卷,如毒蛇出洞直取咽喉。张成文急横刀相迎,却不防路新宇飞起一脚,正踹中心窝,登时踉跄跌出三五步。钟迟见状大喝,挥刀劈向路新宇后心。谁知路新宇似背后生眼,回身格挡时剑走偏锋,反削对方手腕。正要乘胜追击,忽见刀光闪动。原是张成文强忍伤痛,反扑而来。路新宇急避时,左臂一凉,早被划开三寸血口,鲜血霎时染透青衫。
正当危急,忽听得轰隆一声,那密室门竟被撞得粉碎。但见朱成持三尖两刃刀当先闯入;和盛挺着铁枪,杨文轩挥动熟铜锏虎虎生风;张浩阳与花云成两杆长枪,左右并进;随后数十喽啰,呐喊涌入。张成文虽勇,怎奈连战力疲,又被朱成三尖刀缠住。那钟迟早被张浩阳、花云成双枪逼到墙角。张保齐方才按剑欲动,不防杨文轩的熟铜锏已架在颈上。和盛便去看觑路新宇伤势,幸喜只是破了些皮肉,教喽啰包扎了。便教押解三人至聚义厅上,至此张成文方才知晓真是辛佳伦泄其谋,遂怨视其面。辛佳伦见此亦露惭色,再不复言。
路新宇叫人包扎了手臂,坐在主位上,先对着张保齐、张成文二人喝道:“你二人身为山寨元老,却不以山寨基业为重,图谋不轨,当须明正典刑。”便在聚义厅上宣告:“张保齐浮躁寡谋,张成文斩斩小人,罪大恶极,合当凌迟,明正典刑。”话音未落,只见擎天龙辛佳伦、金睑龙徐子峻二人上前道:“张保齐、张成文二人纵然有过,其为先寨主后裔骨血,又乃寨中元老,恳求哥哥宽恕其罪。”张浩阳亦来劝道:“主宰天下者,皆要从宽。”路新宇见此,只得赦免张成文、张保齐二人罪过。又教人带上钟迟来,喝道:“你这厮手足靡厝,行秽禽兽,罪盈三千,若不杀你,何以平天下奸贼!”便喝令刀斧手上堂,那钟迟昔日的四个部下安仁美、龚开、龚正、丘翔,一同上堂来为其乞命。路新宇见此,便也顺水推舟,赦免了钟迟罪过。
路新宇见诸事已定,便请众头领都到聚义厅上,议定座次。张浩阳、花云成夫妇两个,先扶路新宇在正中交椅上坐定,山寨上下,再无一人敢有异议。张浩阳见此,便在路新宇肩下坐了第二位,花云成坐了第三位。左一带主位,一众旧头领:张保齐、张成文、辛佳伦、徐子峻、李明、赵源捷、周鹏程、何雅宁、严嘉,一字排开;右一带便是新入伙的沈冉、厉天闰、朱成、杨文轩、和盛、王力、余媛、尹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