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按法而行,谁人不服?你就在门外等着,我去参拜一番便出来。”石宝因想一连多日未有变乱,也不好再说。祝永清、祝万年便把帘子撩起放白钦一人入堂中,不想白钦方才跪至蒲团上,石宝忽觉暗中有一人叱道:“速灭烛火。”正是乔正声音,石宝慌忙闯入堂中,祝万年正想去拦,那里架得住石宝力气?早吃石宝一把推开,撞入堂中。石宝忙叫一声,“星君当心!”白钦大惊,待起身时,就见暗中射出一箭,本是朝着白钦心头而去,吃这一下起身,反中腿骨。白钦一声惨叫,滚倒在地。又有一人手拿利刃,早从灵牌后黑地里突出,欲追刺白钦。石宝连忙呼至,又自腰后摸出流星锤,一锤打之。那人惨叫一声,逃出堂外,果是乔正。祝永清见此,抽出利刃,也要刺杀。石宝拔出佩剑,一面拦着祝永清、祝万年。乔正眼看刺杀不成,又恐其他人来,只得捂着腰肋连忙逃走。祝永清、祝万年见乔正已逃,也只得掏出灵堂,追随乔正。石宝顾不得追赶三个,见白钦已踣于血中,尚还有口气息在,连忙背起跑回寨中,速叫医治。有诗为证:
效忠护主不离身,灵堂谋刺险凶逞。
若非石宝倾心救,白钦应为泉下人。
次日,只见白钦觉道神思疲倦,身体酸疼,头如斧劈,身似笼蒸,一卧不起。几个心腹头领都在床前看视。白钦问道:“要杀我的人何在?”石宝道:“为救星君性命要紧,放他们侥幸逃了。”白钦本就怒上心头,当下一听此话,愈怒道:“我杀不得仇人,须先杀了王政这个田舍翁!”又是狂呕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当下众人看时,只见白钦胸间肿起一血瘤,宽大如桃,一夜又增如海碗大小,白钦止不住地痛楚**。杨律、石宝等人朝夕省视,眠食都废。又过了数日,创伤加剧,饮食不得。石宝便找杨律道:“主公此病重矣,当寻觅良医来此。”杨律道:“我已思虑到了,此处不远的白厄山上有一孟神医,是唐代孟诜之后,堪称再世华佗。妙手回春,应能疗之。我已遣人去白厄山聘请,何久不至?”才过一会,就见书僮入内室道:“孟神医已来。”石宝、杨律疾趋入内。便见一老者拿着行囊,已来寨中,排好针灸刀器,却道:“大王此伤非老朽能为,须我女儿亲启。”便自身后引出一女郎来视白钦。但见她生得娇波流慧,细柳生姿。
白钦正自奄奄待毙,忽见这女娇娥玉貌花容,登时**顿止,精神陡振。那女子被白钦直勾勾觑着,面飞红霞,莲步逡巡。孟神医拊掌笑道:“此乃俺刎颈之交,不异同胞,妮子但医不妨。”女子闻言整肃颜色,挽翠袖近榻诊视。玉指切脉处,白钦但觉香泽袭人。女子轻啐道:“此症合该心旌摇曳而起。虽凶险却可医,只是皮里孽根已结,须得剜肉断筋。”遂褪下臂间金钏,扣定瘤根缓缓下压。但见脓包渐起寸余,钏外凸如卵,周遭浮肿尽收钏内。女子更不迟疑,解下罗带佩刀,刃薄似纸。左手按钏,右手挥刃,顺着瘤根旋削。紫血汩汩,污了半幅锦褥。白钦此刻魂灵儿早酥了半边,哪顾得疼痛?只恨不能教这玉人儿多挨些时辰。须臾剜出腐肉,竟如老树瘿瘤般浑圆。女子唤人取清水洗净创口,檀口微张,吐出一粒赤红丹丸,在刀痕处来回滚转。初时白钦觉五内如沸,再转时创口麻痒难当,三转过后通体清凉,恍若醍醐灌顶。女子收丹入腹,敛衽一礼:“大王痊矣!”径自翩然离去。杨律、石宝等慌忙谢过,又备金银酬谢孟神医,自去照看白钦,不在话下。
此后数日,白钦身上伤势已无大碍,脑中却不忘那女郎身影,沉痼若失,而悬想容辉,苦不能自已。自是废卷痴坐,无复聊赖。又苦王政脾气,杨律已是窥之,心里便有一盘算。旦日一早便拿着聘礼,又去孟神医处。孟神医见杨律来此,问道:“莫不是大王病有复发?”杨律笑道:“我家大王所患非是身体之疾,而是心病。”孟神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岂是老朽所能医的?”杨律道:“我家大王这心病,乃是对令爱一见倾心,夜不能寐,故今日特来提亲了。”孟神医道:“承蒙大王这般厚爱,只是小女未经世事,宛如个吃奶孩儿一般,离我不得。只恐惹恼了大王,反生不快。”杨律道:“不可这般说,自古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