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王棣的请求。
当王棣将统制的印信交到岳飞手中时,岳飞紧紧握着印信,只觉这枚印信重逾千斤——这不仅是对他的认可,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他望着王棣,又望向远处的校场,心中暗暗誓:定要率领将士们,杀尽金贼,收复中原,不辜负宗泽与王棣的信任。
此时窗外的雪已停,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开封府的街道上,积雪反射着微光,温暖而明亮。
岳飞握着统制印信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印信上雕刻的缠枝纹硌着掌心,似要将“抗金”
二字烙进骨血里。
他望着王棣眼中的期许,又望向帐外校场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士卒们的呐喊声,混着战马的嘶鸣,在初晴的空气中荡开,竟比春日惊雷更让人振奋。
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一名身披玄色披风的斥候掀帘而入,披风上的雪沫尚未化尽,落在青砖上晕开点点湿痕。
“启禀王将军、岳将军,东京留守司传来急报——完颜干离不与完颜粘罕已兵分两路,率金军主力压境,前锋已至开封府毗邻州县,孟州、郑州一带均有战事!”
斥候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奔波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刀。
王棣眉头微蹙,抬手示意斥候退下,转身走到悬挂在帐壁的大宋疆域图前。
图上用朱砂标注的城池密密麻麻,开封府如一颗明珠嵌在中原腹地,此刻周边数处已被墨点圈出,正是金军逼近之地。
“粘罕惯用强攻,当年太原之战便以铁蹄踏破城防;斡离不则狡诈多谋,善用奇兵迂回。
此次二人联手,分明是想以钳形之势困死开封。”
他手指在图上滑动,指尖停在汜水关与陈桥驿之间,“幸得二弟此前摸清汜水关敌情,否则我等此刻怕是要陷入被动。”
宗泽的书信恰在此时送到,信笺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字里行间满是老将的刚毅:“开封乃大宋根基,宗某虽年迈,愿以残躯守此城。
王将军可调度诸军,分守四郊,有我坐镇留守司,为尔等后盾。”
岳飞凑上前看信,见信末还附了一行小字:“岳飞初任要职,当知‘稳’字为要,亦需保‘锐’气不失,可遣其为部将,自领精锐驰援郑州,挫敌锋芒。”
次日清晨,岳飞便点齐三千兵马,直奔郑州而去。
行至半途,却见前方官道上有流民扶老携幼而来,个个面黄肌瘦,衣衫破烂如筛。
一名白老丈见岳飞军容严整,忙跪在路上哭喊:“将军救救我们!
金军昨日破了中牟县,烧杀抢掠,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啊!”
岳飞勒住战马,战马打了个响鼻,蹄下积雪飞溅。
他翻身下马,扶起老丈,见老丈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结着黑紫色的血痂,心中怒火如炭火燎原。
“老丈莫慌,吾等这就率军前往中牟,定将金贼赶出县城!”
岳飞令副将护送流民往开封方向转移,自己则率领三千骑兵,改道直奔中牟。
此时天色渐暗,寒风卷着残雪,刮在人脸上如刀割般疼。
行至中牟县城外二里处,便见城墙上插满了金军的狼头旗,旗面上的狼眼在暮色中似泛着绿光。
城门口横七竖八躺着百姓的尸体,鲜血浸透了积雪,凝成黑红色的冰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
岳飞咬牙拔出沥泉枪,枪尖直指城门:“众将士听令!
金军屠戮百姓,罪不容诛!
今日不破此城,誓不还师!”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向城门。
三千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在积雪上,出“轰隆”
声响,竟似要将大地震裂。
城楼上的金军见宋军来攻,慌忙放箭。
箭矢如雨般落下,岳飞舞动沥泉枪,枪杆如银蛇狂舞,将箭矢纷纷拨落。
一名金军将领见状,提着狼牙棒从城门内冲出,大喝:“南蛮小儿,也敢来送死!”
岳飞冷笑一声,催马迎上,沥泉枪直刺而出,枪尖精准地刺穿了金军将领的咽喉。
那将领闷哼一声,手中狼牙棒落地,尸体栽倒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宋军将士见主将神威,士气大振,纷纷举刀杀向城门。
金军本就因劫掠而军纪涣散,此刻见宋军来势汹汹,竟吓得纷纷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