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拓跋耶乌刺去。
那金将正待举棒砸向一名宋军小兵,忽觉背后劲风袭来,忙侧身闪避,狼牙棒与枪尖擦着铠甲边缘掠过,“当”
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拓跋耶乌惊怒交加,转头见来者是个身着旧战袍的宋军将领,枪法凌厉,不由喝道:“你是何人?敢挡某家的路!”
“吾乃岳飞!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岳飞声如洪钟,枪尖一挑,直取拓跋耶乌咽喉。
拓跋耶乌忙举棒格挡,枪棒相交,岳飞只觉手臂麻,暗道这金将力气果然不小;拓跋耶乌却被震得虎口生疼,心中更是惊骇——他征战多年,还从未遇过枪法如此迅猛之人。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便斗了十余回合。
岳飞深知久战不利,且宋军将士已伤亡过半,需战决。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枪尖下垂,似是力竭。
拓跋耶乌见状,大喜过望,举起狼牙棒便朝着岳飞头顶砸来。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岳飞猛地矮身,左手握住枪杆中段,右手猛地向前一送,沥泉枪如毒蛇出洞,“噗嗤”
一声,精准地刺穿了拓跋耶乌铠甲的缝隙,拓跋耶乌双目圆睁,口中喷出鲜血,狼牙棒“哐当”
一声掉在雪地上,摔下马来,被岳飞擒住。
其余金兵见主将被擒,顿时乱了阵脚。
岳飞趁机振臂高呼:“金贼主将已败!
降者不杀!”
宋军将士士气大振,纷纷挥刀反击。
金兵本就军心涣散,此刻更是溃不成军,有的转身欲逃,有的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岳飞命宋军士兵将投降的金兵捆绑起来,又清点了己方人数——二十余人只剩十一,且人人带伤,其中三人伤势颇重,已无法行走。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幸存的宋军士兵纷纷围拢过来,对着岳飞拱手行礼,为一人面色苍白,却目光坚毅,“吾乃殿前司散兵统领李现,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吾乃岳飞,字鹏举。”
岳飞回礼道,“如今国难当头,你我皆是大宋将士,何必言谢。
此地不宜久留,金兵援军恐随时会到,我们需尽快找个地方休整。”
李现点头称是,又指着被捆绑的拓跋耶乌道:“将军,这金将乃是拓跋耶乌,在金军之中颇有威名,我们不如将他押往附近的宋军大营,也好换些粮草药品。”
岳飞沉吟片刻,摇头道:“眼下金军搜捕甚严,押解俘虏太过扎眼。
不如先将他看管起来,待寻到稳妥的去处再说。”
众人皆是赞同,当下便由两名伤势较轻的士兵押着拓跋耶乌,一行人搀扶着伤员,朝着山林深处退去。
他们在一处废弃的猎户木屋中暂歇。
木屋狭小破旧,四处漏风,好在屋内还有一堆未燃尽的柴火。
李现等人拾来枯枝,点燃火堆,屋内顿时暖和了些。
岳飞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几块硬邦邦的麦饼,分给众人,自己则只掰了一小块,就着雪水咽下。
拓跋耶乌被绑在屋角的柱子上,见岳飞等人吃得艰难,反而咧嘴笑道:“你们宋人便是这般模样,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想与大金国抗衡?趁早投降,某家还能保你们一条性命。”
一名宋军士兵怒喝:“休要胡言!
若不是将军手下留情,你早已是刀下亡魂!”
岳飞却神色平静,走到拓跋耶乌面前,沉声道:“我大宋百姓虽穷,却有骨气;我大宋将士虽苦,却绝不会向金贼低头。
你今日被俘,若肯归降,可饶你不死;若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拓跋耶乌梗着脖子,啐了一口:“某乃大金国勇士,岂会向你们这些南蛮投降?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岳飞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多劝,转身回到火堆旁,与李现商议后续去处。
李现告知,附近三十里外有一处宋军据点,只是此前听闻金军已对那一带展开攻势,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无论如何,我们都需去看一看。”
岳飞道,“若据点尚在,便可与他们汇合,一同抗金;若已被金军攻破,也好另寻他路。”
众人歇息了两个时辰,待伤员伤势稍缓,便又启程。
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金兵的巡逻队,好在运气不错,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